“我草,老王,你这老银币,之前怎么问你,你家儿子怎么了,你还给老子哭丧个脸,说是战死了。原来是他们加入余州禁军了,你家那俩娃子的命怎么这么好?”
“咳咳,运气,运气!俺家老大现在不在禁军。”
“不在禁军?那在哪?”
“嘿嘿,在秦王的禁卫军!”
“来,哥几个,打死这个混蛋!今天过后,他不请咱们周围的街坊邻居吃几顿大席,绝对不让他好过。”
“对对对!”
一座阁楼上,一个蒙着白纱的妙龄少女仔细的看着外面的黑甲士兵,有些焦急地问道:“小菊,看到他没有?”
“小姐,咱们这边才有几个禁军过来。再说,咱们派去余州的人不是传回来消息,说是赵公子进的不是禁军,而是禁卫军,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听说,赵公子现在是秦王的禁卫军副统领,位列五品。”
“你这意思就是,他没有来对吗?”
“咳,小姐,我也不知道,或许来了也说不定!”
“哼!那个小子揭了我的面纱,就想不认账,要是他不回来,我就找到济北城去求见秦王,请他给我做主!”
“啊?小姐,你可别闹了,上次理姐出走都迷路了,要不是遇到好心人,咱们都回不来了。”
“小菊,你怎么这么没志气,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难道等着爹给我安排的婚事,嫁给老头子么?我秦素云决不同意!”
“好吧!小姐,要不,我一会出去找一个余州的军士问问?”
“不,现在燕京已经被余州大军攻破,以后这燕州就是秦王殿下的了。等城内安定下来,咱们再找上门去问问,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没有必要。”
“好吧,小姐,那你快吃点东西吧!”
“走,我们一起吃!”
另一个略显偏僻的街道中,一个身形矮胖,有着一对小眼睛的典狱长悄悄从墙缝之中看着外面飞奔而过的黑甲士兵,心中大喜。
“赌对了,赌准了!哈哈哈!”
身后,几个跟过来的亲信狱卒更是大喜过望。
他们倒是不指望能够得到多大的功劳,只是希望能够在这混乱的时代活下来,活下去。
当然,同时他们心中也不免充满希望和憧憬。
“听说余州的普通小吏待遇也很好啊!只要立下功劳,或者工作一定年限,都能够得到房资分配,甚至还有土地,啧啧,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上这样的好时候。”
“放心吧,那是肯定的!你当秦王的威信是假的么?我大舅家的表哥就在余州当一个小吏,家里不但分了房子,听说因为立功,还赏了五十两银子,简直让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典狱长闻言,惊讶地道:“没想到啊!刘老七,你家还有这样的亲戚?”
刘老七嘿嘿一笑道:“我这大舅和我家关系不是很好,当然,这关系不好都是因为穷,穷嘛,谁家还不生点龌龊。不过两个月前,我大舅托人给我家送了二十两银子,还有两匹布和两袋米,真的是给我家解决了大麻烦。”
“难怪你小子两个月日子过的这么潇洒,原来是摊上了一个好舅舅!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啊,真是更加期待了。”
……
“啊……你们放开我娘,放开我娘!”
“滚一边去,小兔崽子!杀了他!”
“不要,不要,放开我,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一座院落内,几个燕州军士兵正要对一个女子施暴,甚至有一个家伙举起了刀,要将一个孩子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