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捷径都不如官道来的安全。
王翀意外出现,又跟西山沾边,熊九山提刀边走边恼火。
押解流犯最忌讳节外生枝,早知此次公差如此麻烦,他当初真不该应下此趟差事。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改变,只能任由王翀为所欲为。
马车内,谢豫川和王翀对坐两侧,中间隔着一茶几,上面有茶水点心。
谢豫川眉尾微挑,看了两眼,抬眸看向王翀。
王翀笑道:“少将军勿多想,我王某有事相求,一路过去还需花费点时间,你我二人不如闲话就茶。”
谢豫川眸色松开,王翀心中高兴。
马袁在车前与马夫同坐,车厢内宽敞舒适,一道车帘遮住里面二人的谈话,外人不得而知。
马车在前进中摇晃,马袁双腿悬在车前,低头反复在指尖掐算着。
次次结果不同……
他算了几次不得其法,干脆放弃了,双眼放空地盯着前方,心里又惊又喜。
卜问之事,向来不能执着。
一次不成,次次反复,问的老天爷都不高兴了。
他不过多算了几次,发现结果越来越让他参不透。
“唉,这是老天爷不让我马明机知道太多的事啊。”他兀自低声嘀咕着。
最开始,他像是偶然探得了天机一般,没多久就感知不到了。
谢家的那位“尊神”到底还在不在?
他甚至都怀疑过自己之前到底感受到的变化,是不是他臆想。
但他又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
鬼神之事,他还是对自己颇有信心的,不然也不会这些年受王翀如此看重。
他问神明之事,问不出来。
他就问进山之事,果然,只要不问神明,他的能力又回来了!
高家村民在前面带路,朝着西山脚下而且。
另一边,高里正自流放队伍离开村中后,即刻另选几名青壮村民抄近路上山去通知先去的人。
王翀等大部队刚走不久,天不亮出发去请人的村民中其中两人呼哧带喘跑回了村里。
“里正!里正!不好了!槐花嫂子出事了!”
高里正等人匆忙起身,拉起累瘫在地上的村民着急问道:“槐花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其他人呢?”
正要进山的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看着回来的村民脸色不对,几人不由跟着紧张。
那村民大口喘气,稍稍平复一些能说话后,急忙跟大伙说道:“我们清早进山,本打算早点赶到老山庙那里去接槐花嫂子下山,可是我们到那时,槐花嫂子根本不在老庙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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