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苍白着小脸儿,欣慰点头,“邹副局长你来,我的货上都有这个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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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被关的这个晚上,靳佩弦却溜进了温庐抽烟。
——自不是他自己抽,他是亲自伺候三娘子抽。
三娘子好这个,从当年脸毁了就用这个止疼,到如今更依赖这个来麻醉自己,暂且忘了丈夫已经不在人间的痛。
可是这晚上三娘子抽得却不顺心,连着几个泡儿都“呸呸”吐了,“这是什么土啊,不对味儿!”
靳佩弦一脸的好奇,“烟土跟烟土,还有区分?”
三娘子败了兴致,将烟枪推开坐起来,“自然有区分!我喜欢的是印度来的‘公班土’,要么云南产的云土也行。可是这几个泡儿的味儿不是辣就是呛,要不就是有土腥味儿,一点香甜味都没了!”
靳佩弦幽幽垂眸,“这么说来,您老就凭这口味,就能大抵分辨出这烟土是从哪儿来的?”
三娘子眯眼瞟着靳佩弦,“按说一般的烟客是没这个本事的,可是你五婶儿我这几十年是宁肯不吃饭,也要吃这个过来的……所以你小子运气好,有不懂的尽可问我。”
靳佩弦赶紧又拿出一块来,亲自伺候三娘子点上,“那您老帮侄儿品品,这土是哪儿来的?”
三娘子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半晌幽幽道,“这不是西北来的‘兰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