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边上了马车,他才按着额心问成石:“是何事?”
成石就将手中一封信交给陆钧山,低头道:“大爷,送信来的小厮跑死了三匹快马。”
如此这般着急,必然是要事。
陆钧山沉肃了俊脸,接过信来看。
他快速扫过信中内容,竟是一愣,随即怀疑这马车中光线昏暗,他看岔了眼,皱着眉让成石再点一盏灯。
成石忙点头。
马车内烛火瞬间大亮。
陆钧山垂眼再去看信上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不错过任何一个字。
看完了。
这信上每一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叫人满头雾水,心情恶劣,疑心是自己今夜饮酒过多产生幻觉。
陆钧山面无表情将信递给成石,“念。”
成石不明所以,接过信,读之前必是要囫囵看一眼的,只这一看,却是面色一白,低垂了头不敢出声。
“爷今夜饮酒,头有些疼,认不清字,莫非你也认不清了?”陆钧山许久没听到成石声音,轻笑声。
成石只好硬着头皮打算读,信上内容不多,写信之人也就是他哥成林显然也有些着急,笔画潦草。
“大爷,太太知晓了姑娘一事,周管家接了姑娘去城里陆宅,太太见姑娘时,姑娘自请离开,拿了银钱与路引文书走了。”
读完后,马车里先是静寂了会儿,随之便听陆钧山嗤笑一声,道:“你哥莫不是吃醉了酒,写了这么一封不知所谓的东西。”
成石不敢应声。
陆钧山那声音听来仿佛是在笑,却是冷得刺骨,叫人双腿打颤,他冷着脸接过信,再看一遍,随即撕碎丟掷在地。
前半句自是没问题,但后半句却是十足荒谬!
自请离开。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