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听着男人嘴里说出的话，渐渐将那零碎的回忆拼凑完成。</p>

她眼尾处的花不疼了，一滴湿润的泪却是打在她额上，季寒不敢看她。</p>

“这是你亲口说的话，别否认。”</p>

“那是吾的错了。”她眼眸流转，“吾为何求死？”</p>

若当时身为王的她愿望是求死，罂瑾杀了她，反倒是成全了她，她还得感谢他。</p>

季寒正回目光，“你没说过，大概是厌烦了那长久的孤独。”</p>

这由头有点道理，林霜心里却不是很认可，“为何星变成了系统，还受你操控。”</p>

关于这点，季寒心虚的很，他半天说不出话，林霜唇瓣勾动，倒出猜测的真相，“你当年，是攻略者。”</p>

季寒：……</p>

林霜好歹做了一段时间攻略者，她还是推开了季寒，因为外边响起了敲门声。</p>

门开，林恬站在外边，她神色拘谨，跟第一次见林霜的时候大相径庭。</p>

“林……姐……”她憋了好长时间，说不出完整的话。</p>

林霜：“鉴定报告还没出，就算出了，喊我什么，都随你心意。”</p>

林恬深吸一口气，她没在林霜脸上看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好像这件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一般。</p>

“我其实对你没有敌意的。”林恬不自觉嗓音柔了起来，“我今天在你面前失态了，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p>

“嗯。”</p>

林氏集团在这座城市的地位不低，认亲时间持续发酵，林霜暂时住在酒店中，直播也是照样开着，评论区里好多人都想知道真相，人数逐渐增加，但她专心游戏，并未理会。</p>

人数一多起来，黑粉也多了，各种猜忌和嫌弃的话语污染了祥和的区域，两方大战，当事人打通关了游戏，又开启了新的测试。</p>

直到下边终于有人问起，【凛冬呢？你对象呢？你们是不是分手了？】</p>

【哟，该不会是身份地位提高，就抛弃了自己的糟糠夫吧。】</p>

凛冬，也就是季寒，在前几天的对话之后，林霜和他展开了冷战，他也识趣的搬到旁边去了，虽然在同一楼层，但他没来打扰过林霜。</p>

下播后，林霜看了下数据，拜热搜所赐，她每场直播收入不断在增加，虽然距离还清债务还比较远，但指日可待。</p>

【宿主……王，季寒好长时间没休息，也没好好吃饭，加上最近流感严重，都病倒了呢。】灵星没有跟着季寒离开，虽然林霜一直没搭理他，他依然在她身边跟着，随时汇报季寒的情况。</p>

【他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多可怜啊，孤零零的。】</p>

对上林霜的眼神，灵星不敢多说了。</p>

入夜，林霜正倒挂休息着，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是季寒回来了，身上还有酒味，咳嗽的声音，微堵的呼吸声，还有疲弱的身体气息。</p>

能通过血液味道了解的技能，在这一刻让她清楚知道季寒的身体情况，确实如灵星所说不太好。</p>

还有这灵敏的听觉，季寒睡得不踏实，可以说压根没睡着，他翻来覆去。</p>

林霜盯着那面墙，从窗户绕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