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肃王府的憋屈经历,她不由握了握拳头:“这也是真阳郡主无法无天,敢公然觊觎你的缘故。”
以及欺负他们娘几个。
若非临哥儿胆大心细,那次下药之事,后果不堪设想。
“对方觊觎我,夫人这么生气吗?”
许清宜闻言,顺着谢韫之的目光落在自己握紧的拳头上,顿时一怔。
接着略微尴尬地笑了:“也不是,主要是因为她欺负我和孩子们。”
至于觊觎世子,她不想引起对方的误会,便半真半假地吐露了心声:“觊觎世子的人太多了,我可气不过来。”
谢韫之:“……”
借口,是根本就不在乎。
“嗯。”谢韫之阖起眼皮,用侧脸对着妻子,下颌的棱角分明,显得英气俊朗。
目光再稍微下移一点,喉结棘突,线条流畅蜿蜒,叫许清宜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初将那棘突之处,含在唇间的感受。
哎哎哎哎。
许清宜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了。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她问。
谢韫之提醒道:“肃王。”
“对。”许清宜看着他:“世子对肃王怎么看?”
“夫人不看好他?”谢韫之说的是问句,心里却是笃定的,早在瘫着不能动的期间,他就窥见了许清宜的想法。
其实也很好奇,夫人为何会这么笃定?
许清宜斟酌片刻:“也不是不看好,我只是觉得以眼下的情况,我们无需卷进夺嫡的漩涡中。”
“嗯。”谢韫之明白夫人的意思,严肃起来道:“二弟娶了肃王之女,一只脚踏进了皇家斗争,你担心他是个隐患?”
许清宜颔首:“对,妾身记得世子是个纯臣。”
谢韫之看了她一眼,目光温和道:“还是夫人了解我,知我懂我。”
世子说这话语气淡淡,实际上还是有些难过的吧?
谁又愿意与自己的亲人越走越远?
许清宜在心中怜惜了世子一下,便不客气地道:“妾身私以为,世子还是与二弟分家的好,这样可以跳出困局,化被动为主动,届时就算出了什么事,你也能从旁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