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海平兴趣大起。шщ
“小叔,刘长河追着你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政绩。”经过后世唯dp论洗礼过的梁远,对于有上进心官员们的心思实在是在了解不过的了。
“政绩也分好多种嘛,像刘长河和深圳联合信托的合作是一种,老梁同志现在搞得那个怨声载道的标准化也是一种。”
梁海平听梁远提及梁江平禁不住笑了起来。
老梁同志虽说是学习计划经济学出身,但共产党员谦虚谨慎的态度还是十分端正的,李远玲和梁远在科研或企业的生产、管理等方面都对西方的一些标准化流程推崇备至,在自己影响的领域里大肆推行,深受启的老梁同志,终于决定把这套东西引入到铁路的日常管理工作当中。
早在年初,上任日久已经摸清了本溪车务段全段基本情况的梁江平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和梁海平一样,梁江平也是先从形象这种小处抓起。
八十年代的共和国铁路真没什么靓丽形象可言,牛b哄哄的列车员和售票员,遍地瓜子皮、冰果棍的候车室和客运车厢,满是油污痕迹的客、货运牵引机头,邋遢破落的司乘人员驾驶室,站前广场上成群如幽灵般游荡的票贩子……。
用梁远的话说整个本溪车务段,除了站段办公室,你再也找不到一块干净玻璃出来。
梁远利用老梁同志对西方标准的不熟悉,拉着梁江平在南湖科技园的燃机实验室和芯片实验室转了一圈。指着芯片实验室的洁净室信口开河,一口咬定先进铁路的外在形象也得这么干净才成。
结果深受刺激的老梁同志回到车务段之后大下黑手。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关于形象方面的整风运动。
自己老子的事业梁远当然要大力支持,通过当时负责香港远嘉日常工作的刘文岳,梁远花大价钱从香港知名的国泰航空公司,弄了一个航空业的形象策划团队过来,负责配合老梁同志的整风运动。
别说八十年代的中国铁路了,就是放在新世纪的铁路形象代表高铁身上,和航空业的差距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眼下的本溪车务段和国泰航空的差距大约比地球到火星还远。梁远给老梁同志弄了个国泰航空的咨询团队,纯粹是想看看满身国企病,向来沉疴难起的中国铁路还有没有抢救的价值。
梁江平哪能想到自己儿子挖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然后欢乐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老子一头跳了进去。
仗着自己儿子是个大资本家,老梁同志花钱到是毫不心疼,把段里负责客运、货运、车辆、电务、甚至线路维护的负责人和业务水平过硬的一线人员集中到一起。由梁远出钱在香港国泰航空、九广铁路公司、香港铁路有限公司整整考察了一个月,结结实实的被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震撼了一把。
考察团回国之后,段里的中层和基层骨干对改革再无抵触思想,老梁同志顺势挥舞着经济大棒,把段里的浮动工资在盛京路局的基础上足足加了五级,重赏之下普通员工的行动上抵制近乎消失不见。想多拿钱就得好好干活,普通人民的思维向来简单直白,极讲道理。
当然嘴巴上的牢骚还是跑不了的,由于是负责监督执行的原国泰团队原来是干航空的关系,老梁同志已经被段里的职工私下称之为“梁大牛”。无数职工都等着老梁同志把火车吹上天的那一刻。
不管怎么磕绊,老梁同志的改革算是顺利的推了下去。目前别的效果暂且不提,最起码站在铁路沿线,看到簇新簇新的牵引机头和客运车辆,十有八九都是打着盛局溪段的铭牌的。
“政绩、政绩核心还是逃不过一个钱字,小叔,你说我能给刘长河带来大笔的利润收益,这东西是不是也是政绩。”梁远深有感触的说道。
看着梁海平也是满怀感触的点头,梁远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叔知不知道科技园的芯片实验室已经有了负责人?”
“听老苏说了,原来在美国最好的科研机构当负责人,和老苏是同学。”梁海平说道。
“其实芯片实验室的负责人可不是一个人回国的,买一送一,这回科技园可赚到了呢。”梁远笑着说道。
随着简至康归国工作,简至康在摩托罗拉通讯研究院工作的爱人卫慧也一同离开了美国。
对于梁远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惊喜,八十年代的通讯行业的进入壁垒可不像日后那般代价高昂,像后世呼风唤雨的美国高通公司,还只是一家仅有七、八条枪的微小企业。
一度称霸全球手机市场的诺基亚还在风雨飘摇中挣扎,梁远在前世看过报道诺基亚商业帝国崛起和衰败的纪实性文章,若是没记错的话,在今年年底,身任诺基亚董事会主席兼席执行官的karkara由于感到前途无望,在绝望中于一个黑暗的夜晚在家中自杀。
自杀的原因就是他看不到诺基亚的前途,找不到它的出路,意识到公司将前景黯淡,认为他自己已无法让公司重新走上新生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