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骷髅弄出来的这件事让他非常被动，经历过那么多事，他成熟了，也更加理性了。

像当年奥创事件那样直接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事他不会再干，一点意义都没有，完全是一种逃避，当时的举措实在太蠢。

避开史蒂夫的目光，他的声音稍稍低了两度：“有些秘密的东西我不太想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朋友之间的问题似乎不应该涉及对方的隐私。”

单纯的红骷髅自然可以谈，但红骷髅读取自己的记忆，启用了自己制作的杀人兵器，这部分一个字都不能提。

他该怎么说？说自己在提防着变种人，在黛西停止了哨兵机器士兵的研发后，自己又拿过来继续研究？

说自己在研究振金、研究艾德曼合金，说自己在和托尔的第一次见面后，就获取了对方的一缕头发，在一处更加隐蔽的地方，他克隆并制造了一个机械雷神？

这些统统不能说，只要开口，再好的交情也挡不住。

真实有时候比谎言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这不是撒谎，而是隐瞒，和他当年建立光照会，准备代替神盾局，做普通人和超凡力量之间的那块盾牌时的想法一样。

现在没有光照会了，一切秘密都需要自己来承担。

他自认回答得还算合适，史蒂夫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又说了一些往事，之后各自离开。

裂痕在两人之间进一步扩大，史蒂夫也不是傻子，斯塔克的敷衍态度让他很不高兴，但也就是不高兴，反目成仇不可能。人各有志，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强迫别人，今天更不会去强迫斯塔克，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

两人认为这次的事件会很快画上终止符，但他们都小看了这件事的影响。

斯塔克的声望太高了，亿万富翁、超级英雄、钢铁侠、人民的希望、有良心的政治家，无数头衔都挂在他的脑袋上。

普通人对他的赞誉自然引起了很多当权者的不满，我们一身狗屎，结果你像是个圣人一样？不行！必须把你拉下来！只要你和我们一样脏，我们才平衡。

事情就是这么扯淡，和党派无关，和政治无关，和利益也无关，仅仅和人性有关。

斯塔克遇到了自己人生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调查，诸多派系的人颇有默契地联合起来，他们出动的人员之多，调动的资源之广让人惊叹。

英雄？英雄也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既然是一部分，那么肯定能够被他们调动。

当斯塔克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销毁了大量数据，并从山的另一边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站在路中间，穿着全新制服，已经等了他一阵子的是新任美国队长莎郎罗杰斯，旁边两位分别是凤凰女瑞秋约翰逊和北极星洛娜丹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