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想了一下措词：“神盾局的宗旨没有变，尤其是在如今这个极为关键的时间点，但我要保护的是全人类，是人类文明，而不是美国的那三亿人口，更不是美国维持自身霸权的工具。”

“史蒂夫，其实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愿意为之牺牲一切的那个使命到底是人类和平还是美国的全球主导权。”

“你看过库尔德人的遭遇吗？你知道整个欧洲如今都在美国的压迫下艰难生存吗？你以为他们想维持着现在这种不生不死的局面？生存空间被挤占，他们连发展自己国家的自由都没有，这是一件符合自由民主精神的事吗？”

黛西连续数个问题甩给美国队长。

这次美国队长思考得稍长了一些，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

“我没有你学识丰富，我只是布鲁克林的一个穷小子，现代著作很多我都看不懂。”

“我一直在反对霸权，这点从未改变。美国问题很多我承认，很多地方我也很不满意。但有一点我觉得你应该能看到，他们还是维持着一个基本的底线，位置只有一个，欧洲曾经有机会统治世界，可他们被时代淘汰了。换一个国家未必能比现在更好，我们为什么不在现有基础上进行修改，进行纠正呢？”

黛西微微一笑，美队看来最近读了不少书，不再是个简单的大兵了。

“你想改变美国？他们不会听你的，他们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为什么要改变？”

“没有竞争，没有另外一个强大的国家实体来抗衡它，他们会永远维持现状。既然市民愿意为石油买单，为什么要开发新能源？既然普通人可以吃高价药，为什么要研制效果更好价钱更便宜的药？”

看到美国队长脸色有点泛白，黛西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关键：“美国让普通人失去了选择的权利，这是自由吗？只是财团的工具吧。”

“我给你举个例子，举一个身边的例子，你就知道美国阻碍了多少人类的发明创造了。”

“托尼的可控核聚变你了解吗？一旦这项技术普及，人类将再也不用为能源发愁，我们的电力会达到一个无穷无尽的程度，在沙漠里盖高楼，在海底开垦农田，不需要超凡力量，这都是可以做到的事，可美国能源部拖延了几年？他们今天说不安全，明天说需要综合考虑，而在他们考虑的时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饿死。”

黛西指着远处正在开工建设的不朽之城：“你知道这座城市是怎么来的吗？”

这事美队还真知道：“我听莎朗说是你从地下升起来的？”

“是的，这里原名不朽之城，是圣盾兄弟会的遗址，而圣盾兄弟会就是神盾局的前身。”

美队很想说不可能，神盾局明明是佩姬卡特建立的，可他没开口。

黛西总算说到了自己的目的：“圣盾兄弟会全是欧洲人，你所知道的很多科学家都是这个兄弟会的一员，他们甘愿放弃自己的名誉和荣耀，为保护人类暗中贡献自己的力量，他们值得钦佩。”

“他们没有遗留自己的知识让各自的祖国去当霸主，而是把知识尘封起来留待后人，超凡力量和聪明的头脑不该变成政客的工具，那是人类的损失。”

美队没有问出自己的答案，而是带着更多疑虑乘战机返回美国。

黛西站在露台，看着他的飞机起飞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