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算好吗?”刘昶反问,“清河尊者做师傅是整个门派里做的最好的。”
“有赏赐,有夸奖,有记名,有仪式,什么都有,哪里不好了?”
刘昶说的有理有据,又拉出了门派里许多师尊拿出来作比较,一下把余次的好凸到了天上去。
是啊……
跟其他所有人比起来,师傅都是好的。
可是跟以前的师傅比起来——
现在的师傅,总是多了一份清冷和若即若离。
木子动了动嘴唇,没讲话。
刘昶最看不得木子做这个表情了,她做这个表情,总能让刘昶联想到十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许木……”
“若不是我们自小就相识,你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表情,对方绝对都想给你一道天雷劈死你。”
“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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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木。”
“你又叫我干什么?”
刘昶手里拿着剑,“我记得十年前,我叫你都是叫木子的,对不对?”
“十年前是。”
“我们认识十多年前了,十年之前,我叫你木子,按照惯例,我们拜入同一门派,经常见面,没有利益纠葛,我觉得我跟你的关系会越来越好才对,但是——”
已经成长为青年的人叹了一口气对着悬崖,“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叫你木子,变成了叫你许木。”
“你说这些,是有什么意思吗?”
“当然,我的意思就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刘昶看了看旁边的女子,他曾经是喜欢过她的,但……
当少女凌厉着眼眸,让他再也不许叫她木子之后,这种喜欢就慢慢的消散了。
“虽然把我做例子放在你和清河尊者之间很不恰当,但是我得告诉你,岁月苍狗是人世间最无情的东西,它什么都能改变。”
“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连仙鹤都不会驾驭的许木了,你今年已经十八岁,筑基后期,即将心动期的云水峰大弟子了。”
“清河尊者也已经突破了元婴后,进入了元婴大圆满。”
刘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情,木子甄别了一些这些乱七八糟的句子,得到了几句有用的话。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她现在所面临的一切,是长大必须要面临的。
“你这次为晋升的事情,就这样纠结,那以后呢?”刘昶仰着头,“修真界的晋升,就像是人世间的过生日一样,生日稀奇,但年年都过,普通的生日慢慢的就不被看重了。”
“在修真界,前面晋升,会让人觉得很神奇,很荣光,但慢慢晋升的次数多了,普通的晋升就很难再起波澜了,这都是一个道理。”
“这几乎是修真界所有人都知道的到了,许木,有时候真该想想,你是不是被清河尊者养得太好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许木,你不可能永远都是小孩的。”
“你看现在的自己。”
“你和我,都已经长大了。”
木子忽然有点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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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
“……”
愣神的木子马上站起来向余次赔礼,“师尊,徒儿错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走神。”
“无事。”挥挥手让木子坐下,余次放下了手里的书,“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在想一些心不在焉的事情?”
“我——”
开口,但在当事人面前,这些话让人羞于起齿,“我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累了。”
“累了?”余次听到这两个字,眯起了眼睛,“最近修炼太辛苦?”
“……也没有。”木子下意思的摇头,“也不算辛苦,只是——”
她扣扣索索,想起一个绝佳的理由,“只是不久之后刘昶师兄他们都要下山游历了,徒儿才有些走神。”
“噢。”
“原来是这样。”
刘昶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