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族长实在太客气了,不但设宴竟然还备厚礼,但无功不受禄!今晚潘某喝了太多,不胜酒力,便先告辞了。”潘氏的族长潘阳醉眼朦胧的拍打着舞姬碰上的玉盒,朝着上座的弥锦奉承道。
虽然嘴巴上说着大气大气,但却没有任何一位族长打开玉盒观看,或想要将礼物收下,反而是一个个借着酒意想要告辞。
能做到一族之长的没有庸人,弥锦在此时设宴的心思他们再清楚不过。
只是这些时日的战争已经让各族极为厌倦,唐氏武宗们的坚韧在这场战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仅仅是为了固守一处小据点,唐氏的武宗便能战到重伤脱力,在北山上守备的宗族武者人人用命,成片成片的蜕凡小队不要命地朝凶境武者冲锋。
说实话他们怕了,随着战局时间的拉长,各族的伤亡都在增加,本来他们以为弥氏族力与唐氏应该持平,战力上理应均等,加上他们七族合力,战斗应该是一边倒似得倾斜,瞬间冲破唐氏守军阵型,占领北山都不是不可能。
但这场仗打到现在,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唐氏的武宗不管是在攻击端、防御端还是在身体强度上,都要超过弥氏的武者,跟他们这些望族武宗相比更是相差极大。
唐氏一个最普通的武宗出手,都能和各族精锐战个有来有回,而且唐氏的武者灵力好像个个都无比雄厚,极擅久战,跟以前刚猛无俦却不擅久战的形象相差甚远。
面对这样的唐氏武者,各族族长都感觉棘手,所以在接到弥锦的调令后,他们不是拿不出几名武宗,而是觉得即便加上这支联队,也拿唐氏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和唐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干嘛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虽然不知道玉盒中装得是什么,但跟想要停战的愿望相比,都是不值一提。
满眼醉意的弥锦听到潘阳的告辞,慵懒地举起酒杯道:“潘族长先别急着走,诸位就不好奇本族长为何一定要在此时攻击唐氏么,玉盒中便有前因后果,便给诸位当个消食的小故事吧。”
弥锦的坦率出乎众人预料,但却是挠中了众人心中的痒处,在他们看来,即便最后战胜了唐氏,弥族也讨不了好,为了仇恨而作战那是年轻二愣子才干得事。
唐弥两氏虽然号称千年的竞争,但中间合作的时候还少么,在最初萧家势大两族式微的时候,不就是唐弥两氏相互扶持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就连之后建造的第一艘万乘宝船都是两族共同出资。
只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唐弥两氏的蜜月期很是短暂,随着两族族力的膨胀,野心让他们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肝胆相照。
划江而治,纷争不断,整个龙州西部便是两族的战场与舞台,但唐弥两氏的掌舵人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极大的冷静与克制,像这种大规模的冲突这千年来都是罕见,而短短的半年里,却爆发了数次。
各族的族长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弥氏铁了心要在这个时候,攻击唐氏。
最先告辞的潘阳重新坐下,脸上的醉意已经完全消散,他打开了玉盒,发现其中是一本小册子与一张白娟。
白娟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迹工整清楚,一看便是刚书上去的,潘阳拿起细看,没看两行便浑身一颤,口中喃喃道:“难怪,难怪唐氏的武宗一个个仿佛脱胎换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