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寒遇的味道。
我潜意识里并不抗拒这个怀抱,所以没有努力地睁眼,反而钻进他的怀里,咕浓了一声好困,就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最后被一阵尖锐的刺痛给痛醒了。
睁开眼,是明亮的灯光。我想爬起来,但头昏的厉害,整个人还被绑在病床上,根本挣脱不开。
而床边站着两个高大的男子身影,是下午才分开没多久的叶寒遇和刘凯文。
“你,你们在做什么?”我虚弱地瞪大眼,看着传来疼痛的手腕上,青紫色的静脉被插进一根细长的针。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体内。
我突然意思到自己这次的昏睡很不正常,可能是吃了安眠药一类的东西。
可回忆起来,我睡前只吃了月嫂做的饭。如果我真被叶寒遇下了药,那只有可能是他收买了月嫂。
难怪我和沈夏离开茶室时,叶寒遇那么好说话,居然没有阻拦。原来他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
可能早在他在隔间里听到沈夏说我有个月嫂时,他就已经着手联系并收买了月嫂。
刘凯文拍了拍我紧绷的肌肉,宽慰道,“不用紧张,只是做个血hcg的测试。”
我知道叶寒遇是个多疑的人,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固执。不惜下药,都要把我抓来当面做孕检。
我气得话都说不全,猛拽了下被手铐铐在床上的左手,“孕检就孕检,为什么要下药,还绑着我?”
叶寒遇冷锐的目光射过来,“你觉得,我会给你生下别的男人孩子的机会?”
意思是,只要查出我真怀孕了,马上就要被强制流产!
此刻的叶寒遇像死神一样,表情冷绝而肃杀,哪里还有茶水间里问我孩子父亲是谁时的淡漠。
想来,当时他也是强压愤怒,只为迷惑我,让我放松警惕!
而边上的刘凯文在听见他的话时,表情虽然不太赞同,但抽血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
很快他就拔出针头,用棉花团堵住我的针眼里流出的血。
血液已经被采集,只等化验结果出来。我和沈夏的谎言就不攻而破。
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招供,“不用检查了。我没怀孕。你们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刘凯文听了,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变了脸,眉目郁结,找我求证道,“所以怀孕的人是沈夏?”
我察觉出他对沈夏怀孕这件事并不欢喜,对他这种敢睡女人却没魄力负责的男人反感不已,下意识帮沈夏撒谎,“孩子是她男朋友的。和你没关系。就是怕你自作多情,她才找我说谎。你别去找她麻……”
“有什么话,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眉头紧蹙的叶寒遇不耐地打断我的话,并朝着刘凯文踹了一脚,“还不快去!”
刘凯文闪身一避,拍着裤腿说,“还测什么啊。她不说没怀孕吗?”
叶寒遇冷笑,“万一她说谎,肚子大了,你负责?”
刘凯文怂得很快,撇嘴拿着刚采集的血样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