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当然喜欢!”陈元昭不假思索的应道:“是你亲手做的衣服鞋子,我怎么会不喜欢。”
初夏很快将衣服和鞋子包好拿了过来。
陈元昭接过包裹。正想打开。就听许瑾瑜说道:“别打开了。回去再看。”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打开包裹,多不好意思。
陈元昭这次格外听话,立刻应了。
相聚的时间总是这般的短暂。
陈元昭虽然不想走。可惜军营还有事,不得不回去。临走前,当着初夏和芸香的面亲了亲许瑾瑜的额头:“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许瑾瑜没想到陈元昭会这般大胆,一张嫩脸顿时绯红。
陈元昭走后。许瑾瑜故作镇定地回了屋子然后,一整个下午都没露面。
秦王也很快得知了许徵拒做驸马一事。心中除了惊怒之外,还有一份不为人知的窃喜。
许徵若是做了驸马,就是他的妹夫,他就得立刻熄了染指的心思。许徵自己拒绝了此事。对他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想到许徵对曹家小姐情深意重,宁愿惹怒皇上也不肯做驸马。秦王心里直冒酸水。可恨的是他现在还没资格吃这份闲醋。
再一想到一片痴情的傻妹妹,秦王又有些心疼。
身为公主。自小到大衣食无忧众人捧着,慕容湘何曾受过这样的打击。原本就断断续续的病着,再经历这样的打击,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隔日下午,秦王进了宫。
刚迈进安宁公主的寝宫,秦王便拧起了眉头。
宫女们脸上没了笑意,一个个行色匆匆。寝宫里飘出浓浓的药味,太医院里几个艺术高明的太医也都在
“雪晴,”秦王叫来安宁公主的贴身宫女,沉着脸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伺候了安宁公主一整晚没合眼的雪晴,面容憔悴眼眶泛红,战战兢兢地禀报:“回亲王殿下的话,昨天晚上皇上和贤妃娘娘都来了。贤妃娘娘告诉公主,许公子拒做驸马,公主气血攻心,当时就昏了过去”
安宁公主昏厥过去之后,皇上立刻召了太医来为安宁公主诊治。又是针灸又是灌药,折腾到大半夜,安宁公主才悠悠醒转。
醒了之后,任凭众人怎么劝慰,安宁公主却再也没张口说过话。就这么直直的躺在床上。
皇上一开始还愤怒不已,后来见到女儿这副模样,心中又不免心疼。没舍得训斥什么,只吩咐众人好好伺候着。
雪晴说着,眼中泛起水光:“奴婢刚才端了药进去,公主根本不肯喝。奴婢百般劝说也没用,正想着让人去禀报贤妃娘娘呢!”
秦王皱起了眉头:“我先进去看看。”
秦王和安宁公主是同胞兄妹,感情自然远胜过别人。
当秦王看到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失了魂魄的安宁公主时,一颗心都被揪紧了。安宁公主目光呆滞,似没看到秦王一般。秦王喊了几声,安宁公主恍若未闻。
秦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湘儿,”秦王坐到床边,微微俯下头,目光落在安宁公主没有血色的脸庞上:“刚才听雪晴说,你连药都不肯喝。你这么做,是在折腾自己的身体,只会令心疼你的人着急。许徵根本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怜惜。他喜欢的是曹家小姐,为了曹小姐,他甚至敢拒绝父皇的赐婚,根本不会在意你怎么样”
一句句犀利的话语,宛如无情的利箭,戳中了安宁公主脆弱的胸膛。
安宁公主身子瑟缩了一下,瞬间泪如泉涌。泪珠滑过苍白的脸颊,令人心怜。
秦王狠狠心,继续说道:“他对你无意,你也不必再对他有什么留念。早些忘了他。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你是大燕朝最尊贵的公主,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安宁公主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可是,我只喜欢许徵。”
世上诚然有许多的优秀少年,可他们都不是许徵。
秦王哑然无语,心里竟情不自禁的想道。是啊,许徵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再好,又哪里比得上心里喜欢的那个人?
兄妹两个一个哭泣,一个沉默不语,心中惦记想念的人却是同一个。
很快,纪贤妃也来了。
赐婚不成,反遭皇上怒斥,女儿又因此昏厥。这一桩桩事汇聚在一起,短短两日间,纪贤妃苍老了许多。
纪贤妃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心中的怨怼和愤恨齐齐涌了上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湘儿,你放心,母妃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这个许徵,这般不识好歹胆大妄为,我绝不会饶了他!”
这般怨毒的口气,听的安宁公主和秦王一起心惊胆寒。
“母妃,此事不是许徵的错。”安宁公主急急张口:“他和曹小姐情意相投,又有婚约在先。他拒绝做驸马,正说明他坚强勇敢坦诚正直。女儿只是伤心没福气做他的妻子,心里却没有怪他。”
秦王竟也张口说道:“许徵拒婚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众人口中不说,其实都在关注留意我们的反应。母妃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落人口舌。也免得父皇心中不喜。”
兄妹两个竟一起为许徵说情。
纪贤妃颇有些意外,心里的盛怒渐渐消褪。
不过,许徵是绝不能放过的。不然,她们母子三人的颜面何存?
“好,我暂时先放过他。”
纪贤妃目中闪过寒意,声音冰冷狠毒:“等过了这阵风头,再暗中设计,先让他胜败名裂无颜在朝中立足。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曹家还肯不肯将女儿嫁给他!”
安宁公主听的心里一沉:“母妃”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纪贤妃变脸迅速极了,立刻就成了慈母模样:“你身子本来就没好,又昏厥了一回,愈发虚弱了。可得安心静养,万万不能伤了身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