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这一月沁香苑的收益,四千两银子整。
连上几个月的收益加起来,除却开支,贾琮手里有一万两银子。
这笔银子在当下不算太多,但也绝不算少。
之前之所以没有开挂大肆敛银,最重要的缘由,便是他的地位还太尴尬。
但这次回来后,就会大大不同了。
因为那时,贾赦必然已死,他将承爵……
而这次从军,他自然不可能运筹帷幄,决胜疆场。
莫说他现在只是一等将军之子,纵然是国公亲子,也没机会第一次从军就领兵作战。
军国之事,焉能儿戏?
哪怕果真有人让他带兵去前线厮杀,他也必会想法躲开。
因为那不是想送功劳于他,那是想送死于他。
但又不能果真用时间去熬资历,所以,手中这些资本,就是他博取富贵的筹码。
至于到底如何运用,他还没有头绪,这等事,本就在于机变。
总之,贾琮相信,必不虚此行!
……
自外面回来,贾琮甫一进荣国府,就感觉到路上仆人们看他的眼神不对。
不似以往敬畏中带着疏远,而是怜悯、同情和一丝丝兴奋……
可见,贾琮在贾府下人中的名声多半不大好。
随意扫了眼众人后,贾琮径自往墨竹院走去,只是刚过仪门,就被林之孝拦下,道:“老爷请你速去荣庆堂。”
贾琮见素来沉稳的林之孝,此刻都面带悲色,皱眉道:“林大叔,发生了何事?”
林之孝从来嘴严,这会儿也只是摇头,道:“三爷快去吧,去了就知道了。”
贾琮也不见怪,看了林之孝一眼后,点点头,往荣庆堂走去。
……
荣庆堂内,隐有啜泣声。
贾琮入内后,与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人请安,起身后,就见贾母面色凝重,王夫人目光怜悯,贾政面色悲愤而无奈,唉声叹气。
连贾琏、宝玉等都愁眉不展,而哭泣声,则由贾家诸姊妹们传来。
气氛简直沉重……
贾琮见众人连个开口说话的都没有,心知必然出了事,而且多半和自己有关。
他主动看向贾政问道:“老爷,可是出了何事?”
贾政闻问,欲言又止,满面悲愤甚至羞愧,摆摆手后,指了指贾琏。
贾琏见躲不过,只能干笑了声,对贾琮道:“三……三弟,今早老爷将你的身份凭着递上去了,原本以为凭军机和兵部那些官老爷,出来结果说不定等明年去了,谁知,谁知早上送去的,那群人中午就将你的身份执照给送来了,实在……”
贾琮闻言,顿了顿,在众人注目下轻轻一笑,道:“这并不值当什么?早晚都要出发,晚几天早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贾琏闻言,连眼神都不敢看贾琮了,目光移开到别处,干笑道:“还有……还有兵部那些混帐,把三弟从军之地,定在了……定在了瑷珲城。”
贾琮闻言一怔,瑷珲城,便是后世的黑龙江城黑河市爱辉区。
他之所以知道此城,是因为前世曾来此旅游过,作为全国最冷城市排名前十的存在,冬日零下四十多度,撒尿成柱之地。
此时再北的雅克萨城几乎不驻军,百姓更没有。
所以瑷珲城就是大乾最北部的城市,或者说,是军事重镇。
比宁古塔更北,更偏僻,更苦寒。
若非厄罗斯狼子野心,总是南侵,瑷珲城都未必会驻多少军队。
太过苦寒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若贾琮没记错,现下瑷珲驻军正源源不断的发往雅克萨,与再度来犯的厄罗斯罗刹鬼子战争。
在冰天雪地中战争!
怪道家里人都这般模样,换个常人来看,此行也是九死一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