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无论他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中科院一票精神系异能者的科学分析,无不表明,自己在七位5阶强者中是首屈一指的,
何况,火系攻击力最强,只有雷系可以相提并论,这也是异能者公认的。
于是燕京+烈焰城联手,隐隐约约压制其他主城,就连吕鸣沙也打他灵魂石的主意,意图把项炎羽掌控在掌心。
想不到,今天在姓刘的这里碰了钉子。
项炎羽用憎恶的目光望向前方,刘霄寒稳稳屹立在玄武腹甲下面,身影并不清晰。
一阵秋风吹来,隐隐带着女声呼喊,像是虞白露,项炎羽忍不住朝那边望去,顿时有点着急:阿虞还等着他呢!
收回目光,他发觉刘霄寒也正瞧着那边,对敌人的厌恶夹杂着悔恨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
要不是刘霄寒阻拦,自己早就把虞白露带回烈焰城了--他毫不怀疑,只要和冒牌货呆上一天,对方就原形毕露,根本冒充不了阿虞;尽管同一个身体,性格和习惯可是天差地别的,对方连画都不会...
身体?封印七绝兽那天,城楼顶上,从对讲机传来刘霄寒挑衅的话语,令项炎羽永世难忘。
那时他就决定,把对方考成焦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项炎羽绷紧嘴角:要不是他怜惜阿虞,把阿虞当成掌上明珠,想解决了吕莎莎的婚约再真真正正拥有她,哪里轮得到刘霄寒?
后悔已经迟了。
还不如早早就....
嫉妒、羡慕和恨意像玄武周身巨浪,把项炎羽压在底下,令他透不过气,无法翻身。
于是他深深呼吸,尝试着涉足自己从未到达过的境界,挑战自己掌控不了的禁忌力量--只要能杀了敌人,他什么都不顾忌了。
项炎羽心口灼热,有什么东西像蛋壳一样破碎了,声音合着火焰从嘴里喷出三尺:“阿虞是我的!你那个是假的!”
可惜相隔太远,加上海啸火焚,刘霄寒只模模糊糊听见前面几个字,破口大骂:“曹尼玛!是我老婆!”
下一秒钟,刘霄寒就张着嘴巴,惊诧地仰着脸:朱雀突然定在空中,身体由红转白,成了一只雪鸟;随后它双翼贴住身体,带着漫天白焰像利箭一般冲向下方,距离很远,滚滚热浪就烫得他皮肤快熟了。
“瓜怂。”他喃喃咒骂,双臂一收,玄武连龟带蛇化成漆黑色,带着滔天黑浪把他牢牢护在底下。
一个呼吸的功夫,雪白朱雀狠狠撞到漆黑玄武贝甲,犹如岩浆遇到海水,水汽大量蒸腾,咕嘟嘟地一切都遮住了。
这是什么新招数?书里可没写过啊?虞白露心惊胆战,踮着脚尖,可惜什么也看不清。
哎?黑海好像,好像变浅了?虞白露定定神,把望远镜端得更高,发现不是错觉:覆盖广场的黑海越来越矮,海中孤岛似的玄武也在锁小,短短几秒就在视野中看不见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火焰,白色烈焰像浇了油,直挺挺伸向天际。
“松哥,鲁青松!”她语无伦次地,又找焦连城:“帮帮他?”
两人都愣住了,一个本能地说“不应该啊”一个骂“怎么回事”
不远处,小汪奇怪地挠挠头:“博士,项首领找到5阶火晶石了?还是拿回他的灵魂石了?”
无数次推算、做模型,无数次纸上谈兵,无论怎么估算,项炎羽也到达不了这种地步啊?有这种实力,早就把其他主城荡平了。
梁博士摇摇头,眼睛被强烈光芒刺的流下泪,黯然叹息:“他不要命了。”
虞白露什么也顾不上,朝黑水城赵怡琳喊得声嘶力竭,“下雨,下雨!”
面子再重要,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不仅赵怡琳,巴蜀城麾下的姚玮也出手了,连同青木城4阶水系异能者(雷霆崖麾下水系异能者没来),黑水城上方堆起厚厚乌云,大雨倾盆而落。
可惜,虞白露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到来,白色火焰在雨水中越烧越旺,几乎把乌云都烧穿了,地面、墙壁都是灼热的。
5阶火焰的威力令人畏惧。
焦连城用四川话大声咒骂,从墙顶跃了下去,一边用泥土压灭沿途火焰,一边艰难前进。
鲁青松试着种出植物,很快缩回手:地面被火焰烤焦,什么也种不出。
“小树,小树!”虞白露手脚冰冷,机械地想抱起5阶木晶石,可惜太重,只能放在地板,自己也蜷上去。“帮帮我!”
小树人点点树冠,不知怎么,整棵树湿漉漉雾蒙蒙,被一层冷冰冰的水汽笼罩,看起来青翠极了。它松开大树人的手,两只树枝手掌握成拳头,一阵缠绵悱恻的细雨把整座广场笼罩了。
说来也怪,纯白火焰被慢慢压了下去,几处火头还在燃烧,势头大不如前。
小树人有5阶水系强者的灵魂石!
小树人迈开树根脚掌,跟着焦连城前行,树顶虞白露刚刚把5阶木晶石吸收得一干二净,疲倦不堪地摊开手脚,张着嘴巴呼吸。
近了,更近了,小树人刚刚停下,她就撑着地面爬起来,扒着平台往下看:
到处是火焰肆虐席卷过的痕迹,地面龟裂,土壤焦黑,房屋成了焦炭,看起来凄惨极了。
广场正中躺着两个人,相隔不过十米。
第一个浑身漆黑,像一段焦木,又像一具骷髅;另一个衣裳完好,神色平静,单手捂住心口,像是睡着了。
短短几步路,虞白露不知自己怎么过去的,扑到刘霄寒身边,一时不敢碰他,焦连城正检查他的身体,忽然轻松不少,“还有气。”
他....还活着?
虞白露学着他,发抖的手掌探向刘霄寒脖颈,这才发现,肌肤表面附着一层薄薄的寒冰;由于也是黑色的,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
再摸摸心脏,隔了很久很久,才微微震动一下。
她听到自己变了调的声音:“老刘,刘霄寒?”
焦连城忽然抓住她的手,手劲很大,虞白露立刻觉得不对:果然,那层薄薄的寒冰在消融,肌肤冒起阵阵白气,烫得她手指起了泡,眼瞧着,这个男人就会烧成寸寸灰烬。
一只树枝手掌把刘霄寒提了起来,尽管树枝在视野中冒出火苗,小树人依然张开树洞嘴巴,把前者一口吞了下去。
随后这棵西蓝花似的树也冒起白烟,桑叶发黄、烧焦,冒起浓烟,树顶水草怪焦灼地扑腾着。
虞白露想也不想,就用力扑住它树干,把所有能量都通过双臂、胸膛传了过去,犹如雨水渗入沙漠。
黄澄澄的大眼睛闭上了,小树人树根脚掌深深扎入地底,成了一棵真正的桑树。
东北腔大嗓门喊着什么,是鲁青松,虞白露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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