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文玫问：“在您的眼里，有没有把我真正的当过您的儿子？”

“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文玫蹙眉。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封尘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在您的眼里，我以前是您嫁进封家的筹码，如今是你争夺家产的工具，对吗？”

“你胡说什么！”文玫恼怒，“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倘若我不想方设法嫁进封家，我们母子两早不知道饿死多少年了！倘若让封慎得到了封家的一切，不要说封家，就连江城都没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处！”

“为我考虑？”封尘凉凉一笑，“你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文玫的呼吸一窒，半晌她说道：“你要娶宋知悦，我不但同意了，还亲自为你们操办了婚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封尘定定地瞧着她，眼底的光有些死寂：“我只求您别在逼我。”

“行，那就等着封慎将我们赶出这个家吧！”文玫怒气腾腾地从他身旁走过，要回房间。

“等一下！”封尘出声。

文玫停下了脚步。

封尘转身看着她：“陈晴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晴就是封慎的母亲，封义的第一任妻子。

文玫霍然转身：“连你也觉得是我害死的她？”

封尘看着她道：“我想听实话。”

文玫神色恍惚，当年她去医院看望朋友，当时陈晴也因车祸住院，她从陈晴的病房外经过时，看到了陈晴伸着胳膊在够水杯，而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看到陈晴很艰难的样子，她推门走了进去，将水杯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