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明官军沿着‘如海之湖’东岸一路北进;本雅里失汗本部这么一折道,两军之间的距离、便在几天内大大地缩短了。”
瞿能抱拳道:“臣请以两万精骑出击,必在三日之内追上这股人马,将其歼|灭!”
朱高煦看了他一眼道:“瞿将军方经苦战,而平安位于前方,此役叫平安率军出击更为妥当。”他说罢转头看向齐泰,“骑兵奔袭两三百里作战,必得喂饱精粮,齐部堂应从各军辎重营调集军粮,满足骑兵所需。”
齐泰作揖道:“圣上明鉴,经此一役、官军若无所缴获,回程便真的只能杀马充饥了。”
朱高煦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这时他回顾左右大将,终于一拍大腿道:“命令平安,率军奔袭鞑靼王帐,速战速决。此役之后,我大军即刻调头南行,从‘如海之湖’、捕鱼儿海东侧各草场扫|荡回师,进一步削弱阿鲁台诸部实力。”
众人陆续拜道:“圣上英明!”
朱高煦随即部署军务,下令从七个军挑选精骑、加上平安的前锋军一部骑兵,组成骑兵大队,交给平安统率。
……明军二十多万人,旬日内消耗的军粮,还不如几万匹战马多。人们主要食用在历次战役中死伤的马肉,还有劫|掠的鞑靼人牛羊,但是战马不吃肉,要作战只能吃军粮。
后方的辎重营里,运送军粮的武钢车空了一大半。而伤兵与病倒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一早,武钢车围成的军营里,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呻|吟与
哭泣声。今日起各大营原地驻扎,不再拔营行军,伤病的人在帐篷里呆着,至少好受一点了。
一个受伤后发高烧的士卒,刚刚满头大汗,这时又冷得浑身直抖,哪怕身上盖着几层毛毡被褥也无济于事。他睁开眼睛,扭头看着帐外一望无际的荒原,接着又看见旁边的地铺上躺着的军士、睁着眼两眼无神,原来已经死了!伤兵哆嗦了一会儿,便挣扎着从毯子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不料一个辎重兵发现了他的动静,急忙冲上来抓住他的手,嚷嚷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员武将带着几个士卒也走了过来。
伤兵抖着颤|声道:“王百户,给俺个痛快……”
武将好言劝道:“你身上的箭伤是皮肉伤,既不会死也不会残。兄弟再忍一忍,回去便没事啦。”
伤兵似乎不听劝,只听到“回去”两个字,他的兵器被搜走后,便在那里哭了起来:“俺想回家,回家。”
将士们伸手在他的地铺周围摸了一阵,确定没有兵器了,便离开了床前。接着几个将士在帐篷里找到了两个死掉的人、便抬了出去。
寒冷的大地上似乎充斥着痛|苦与死亡,不仅是明军很艰难,这里的所有人恐怕都不好受;即便是那些生长在此地的豺狼动物,过冬也要死掉不少。而人们与豺狼不同,不但要活下去,还在想办法置对方的人于死地……
各军大营的前方,此时却是另一番光景,战斗的准备仍在继续。无数骑兵生龙活虎,吃饱了豆类、米麦的战马在寒冷的空气中,一路路向前锋平安军的方向调动。红色、青色的旗帜在空中飘扬,给死气沉沉的大地带去了些许生机。
平安将前锋步骑的兵权、移交给了大将王斌,他自己拿到圣旨,已接手新调集的两万精骑兵权。
当天下午,各军调来的骑兵已聚集在前锋军营附近。平安下令立刻开拔!
四面一片空旷,有些起伏的山丘。周围除了明军的游骑,没有看到一个鞑靼人,谁也不知道鞑靼人是否打探到明军的动静。
慢跑的马群蔓延在整片大地上,空中笼罩着“隆隆隆隆……”的马蹄声。平安军按照前锋轻骑探明的方向,往西北方向进军。
雪水河(海拉尔河)在前锋军位置的正北面,明军将无缘再到达这条河流。平安部接下来两天到三天里,会从雪水河西岸,奔袭至“如海之湖”的东北方向。
照此部署,明军将在“丰泉之地”(满洲里)西北边的某处、赶上本雅里失汗的王帐。
……
……
(对不起大家,断更了几天。确实是生病了,我很诚实的,没骗大家。
这次重感冒,可能是病毒性流感,没抗住,特别严重。先是那天早上发高烧起不来,挣扎着写了个请假的帖子,然后高烧持续了三四天。浑身无力,浑浑噩噩;又吃了那个感冒药,好像有安|眠成分,脑子更昏。
所以一直昏睡了三四天,几乎没起床。昨天烧退了,只是没痊愈,还是有点不舒服。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因为精神状态还有点问题,所以语句比平时的流畅性可能差一点,望大家原谅。这几天应该慢慢就恢复状态了,西风也很着急,不会断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