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鲜血喷溅的声音。
周可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城门敌楼上,烟尘弥漫,敌楼倒塌。
“说过了,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大帅,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屁……可是你,一点儿都不长记性啊。”
李牧摇头惋惜地道。
他的身形疾进。
周可夫还未爬起来,直接又被李牧一脚踩住。
“你就这点实力?”
他踩着周可夫的胸膛,俯视着,鄙夷地道。
虽然是骤然出手,但这周可夫的反应,可比魏羡山差远了,同为老牌金仙强者,名气一样大,被认为是同一个水准的人物,但现在看来,这位皇极崖所谓的军神,与魏羡山比起来,差距有点大。
果然权势名利,让人颓废堕落。
显然也不外如是。
这周可夫以前或许真的很强。
但成为所谓的军神之后,迷醉于权术心机,经营势力,反而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导致修为下降,迷失了身为一个仙道强者的本心。
周可夫倍感羞辱,面色潮红,奋力挣扎,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咆哮道:“你反了,木牧反了……本帅与你势不两立,木牧,我必杀你……老夫发誓,我必杀你啊啊啊啊。”
他在内心里疯狂地发誓,从今日起,不管是任何人求情,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想方设法,弄死这个木牧,一定要让这个木牧,生不如死。
但李牧却决定,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
任何阻挡他计划的人,都得死。
“别发誓了,老东西,你没有机会了。”
凤鸣神剑凌空刺出。
剑光一闪。
剑锋掠
过脖颈。
周可夫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的人头如蒂熟的西瓜一样,咕噜噜滚落。
鲜血汩汩。
周围其他原本欲上来救扶周可夫的将领高手,瞬间一下子,石化在当场,全部都惊呆了。
难以形容的惊怒袭来。
无法遏制的恐惧滋生。
巨大的震骇,如飓浪骤现,将他们淹没。
主帅死了。
先锋把主帅杀了。
天塌了一样的感觉。
他们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嚣张了。
太疯狂了。
这个木牧,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城头上。
只有周可夫鲜血流淌的汩汩声,清晰可闻。
李牧将染血的帅令,直接挑在剑尖,转身看向众人。
“本将受命于陛下,不只是先锋大将,更是暗中监军,有临时便宜,先斩后奏之权。”
李牧张口就来。
“周可夫老迈昏庸,临阵怯敌,不堪大用,且在朝中,结党营私,祸乱军队,陛下早就有意除之,今日我杀他,乃是奉陛下之命行之,谁有不服?”
李牧继续张口就来。
周围诸将,面色发苦,心中的惊惧,丝毫未减。
这种话,谁信?
但是,谁又敢让李牧拿出证据来呢?
李牧目光一扫,看到周围众人,再无反抗之心,道:“从现在开始,我便是西征军统帅,传令下去,大军开拔,追击东玄仙门残军,我们不收俘虏,一旦俘获,全部就地斩杀。”
诸将面面相觑。
但看到那挑在剑尖的帅符,渐渐地都低下了头。
只能顺水推舟了。
这个木牧,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硬抗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的身份,远不如周可夫,他们的实力,同样远不如周可夫,周可夫都像是臭虫一样被杀死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遵命。”
“是,大人。”
一连串违心的应命之声。
在李牧强大的实力压迫之下,整个西征军,很快就整顿完毕,裂开展开追击。
自落日城往西,一场残酷无情的追逐战,拉开了帷幕。
李牧亲自督战。
但凡有实力稍强的东玄仙门弟子,皆尽被李牧出手斩杀。
而其他普通的弟子,在魏羡山、赵忆秋等人战死、东玄仙门兵败如山倒的大背景之下,更是一点儿浪花都掀不起来,直接被追杀碾压。
其间,东玄仙门有数位长老级的强者,驰援而来,曾尝试组织反攻,但最终都被李牧无情屠戮斩杀。
这样的节奏之下,不到一日时间里,东玄仙门的入侵军,彻底崩溃,疯狂逃窜。
皇极崖失去的领土,也被彻底光复。
“继续进军,攻入东玄仙门境内,也让他们尝一尝,家园国土被踏为焦土的滋味。”
李牧一声令下,皇极崖大军犹如一股狂潮一般,毫不停歇,直接越过月川府,杀入了东玄仙门境内。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已经彻底陶醉于追击胜利美妙感觉之中的皇极崖军士,高喊着口号,如蝗虫一般,所过之处,极尽掠夺破坏,攫取战功,享受着入侵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