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闻言,皆呼:“将军仁义!多谢将军!”
“大家无须客气。”
田峻挥了挥手,又道:“衣服不够暖和的,跟本将的士卒们说;要吃要喝的,跟本将的士卒们说;身体发寒的,让本将的士卒们往火盆多加点木炭;有伤有病需要治疗的,也尽管找那个……那个王二麻子。”
若是王二麻子照顾不好你们,你们以后就不要叫他王二麻,叫他……坑人,对,就叫他王坑人。”
众人闻言,尽皆大笑。
随后,田峻更是亲自走到江东军伤员的中间,一边安抚伤员,一边亲自为伤员们疗伤。
……
当甘宁被带到田峻的船上时,田峻正在亲手给一名江东俘虏涂抹烧伤药泥。
这些药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因为这是有预谋的一次火攻,一场在两个月之前就反复推演过的战争。因此,田峻早就让人准备了非常多的药材备用。此次出征,每条船上都备了几百斤的治疗烧伤药材。
在抓到江东水师的俘虏之后,田军将士的做法,基本上都是首先将他们带到火堆边换衣服,然后检查他们的伤势,并给予适当的治疗。
之前还是为防意外,绑着了俘虏的双手,现在连双手没绑了,这样子的待遇,已经跟自家军队的伤员没有什么差别了。
不过,甘宁还是被绑着的。
抓获甘宁的那三名小兵,看到这俘虏的雄壮的身躯,哪里敢给他松绑?而在听这俘虏说自己是条“大鱼”时,就更加不敢给甘宁掉以轻心了。
田峻看了眼被带到自己身前的甘宁,又看了看那三个小兵,诧异地问道:“这人……为何还要绑着?”
那为首的小兵道:“回禀将军,此人长相太过凶悍。还自称“本将”,说要亲自见您,属下怕有意外,不敢给他松绑。”
田峻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你们做得很对,不过,到了本将的船上,就没有必要再绑着了。”
说罢,田峻用沾满药泥的手在自家衣服上擦了擦,走上前去,亲自给甘宁将绑绳解开,然后问道:“身上可有烧伤?”
甘宁冷哼一声,也不说话,经自走到药罐前,抓了一把药泥往手臂上抹。
田峻见状,也不理它,依旧回到原先那个伤兵身边,为那伤兵仔细地涂好药泥并包扎好。
待处理完那名伤兵之后,田峻才转过身,看向甘宁,问道:“莫非是锦帆甘兴霸?”
“田将军如何知道?”甘宁走到火堆边,一这烤火,一边说道:“将军就这么放心甘某,不怕甘某反抗闹事?”
“闹事?哈哈!”田峻笑道:“本将以仁德待人,何惧你一人闹事?你想闹事,须得问一问这船舱中的江东儿郎们答不答应。如果这些江东儿郎愿意跟随你甘兴霸走,你也无须闹事,尽管带走他们便是。”
“仁德么?”甘宁大笑道:“你这个一把火烧死数万江东将士的罪魁祸首,却在这是说自己以仁德待人,真是笑话!”
“亏你还是个将军!”田峻也大笑道:“战场争锋,是行雷霆手段,战后救死扶伤,是显菩萨心肠。莫非兴霸以为,以身伺虎,才是仁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