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状,确定任务已经完成,不再逗留,当即推着板车匆匆离开。
村里有人半夜起来撒尿,无意中瞥见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就被惊得大惊失色,慌忙大喊。
“不得了,走水了!!”
村民们被惊醒,纷纷冲出家门,发现起火的人家居然顾斐家。
村长江丰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这大冷天的,他就只穿了一件中衣,看到顾斐家起火了,扯开嗓子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
村民们如梦初醒,慌忙跑回家去,将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拿出来。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打井,村民跑去顾斐隔壁两户人家里面取井水,然后泼到顾斐家里。
这时江林海一家也已经走出家门。
一个月前他们服徭役期满,被放回家中,如今他们已经在家里住了个把月。
起初他们听到有人家里走水了,全都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跑出家门,一看发现走水的是顾斐和江微微家,他们顿时就放心了。
顾斐和江微微家距离他们家隔着大半个村子,怎么都不可能烧到他们家里来。
至于村长号召大家灭火,江林海一家人只当没听到。
反正他们家早就跟江微微撕破脸皮了,江微微赚钱风光的时候,他们家没沾上光,如今江微微家走水了,他们家也没必要去帮忙。
村民们拼命扑火,只有江林海一家站在远处看好戏。
等火扑得差不多了,江林海一家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家去了。
火虽然熄灭了,可顾斐家的房子也已经被烧光了,就只剩下几面黑乎乎的土墙,其他什么都没了。
江越擦了把头上的汗,冲自家老爹说:“这可咋办啊?房子烧没了,等顾斐和他媳妇回来,可不得急死!”
江丰年也是累得够呛,他一边喘气一边道:“我也不知道咋办,只能等顾斐一家回来再说了。”
旁边有其他的村民插嘴道:“顾斐他们一家去府城,都已经去了一个多月,其他参加府试的考生早就回来了,咋只有他们还没回来?难道是在城里出什么事了吗?”
江丰年心里也没底,按理说顾斐一个月前就该回来了,可现在却还没见到人影。
按理说就算没考上举人,也不该连家都不会了吧?
与此同时,在镇上的徐家府中。
徐锦河坐在轮椅里面,腰部以下都被毛毯盖着,原本还算斯文的长相,因为遭逢剧变,打击过大,导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现在的他颧骨高高突起,眼窝深陷,皮肤苍白,目光阴鹜,犹如潜藏在暗处的毒蛇,极具危险性。
他看着面前的管家,问:“事情解决了吗?”
管家恭敬回答:“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顾斐的家给烧了,放火的时候正是半夜,想必顾斐一家三口都在睡觉,估摸着等他们发现起火的时候,房子都应该烧没了,就算烧不死他们一家三口,至少也能烧掉他们一层皮。”
徐锦河又问:“放火的人呢?”
“我找的是两个逃犯,他们放完火后,拿了钱就跑路了,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九曲县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他们。”
徐锦河满意地笑了:“非常好。”
他被顾斐打成重伤,导致下半身瘫痪,以后别说考科举,就连一个正常人都做不了。
大好的前程被毁,整个人生都陷入黑暗,这让徐锦河恨透了顾斐和江微微。
他找人去放火烧房子,他要把顾斐一家都活活烧死!
想到顾斐一家此时的惨状,徐锦河笑得更加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