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久都没有人开门。
要换成是平时,陶逊或许就放弃了,可现在大雨倾盆,气温又低,他们必须要尽快找到可以避雨取暖的地方,不然这一行人都得被冻病了。
陶逊加重力气继续拍门。
大有一副“对方不开门他就一直拍下去”的架势。
屋里的人终于受不了了,不耐烦地冲外面吼了一声。
“我们店今日不接待客人,你们快走!”
陶逊不死心地恳求:“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躲雨,等雨一停我们就走,我们可以给钱!”
听到钱这个字,里面的人似乎犹豫了。
“你们能给多少钱?”
陶逊见到有门路,心里一喜,赶忙说道:“十两银子!我们可以给十两银子!”
在这穷乡僻壤,十两银子都能盖一座土砖房了。
他开出这个价格,可以说是天价了。
屋里的人道:“我们这儿被人包了,房间不够,只能允许两个人进来,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待着。”
陶逊咬咬牙答应了。
他们这几个大老爷们淋点雨没关系,主要是小姐和江大夫不能淋雨。
尤其是江大夫,她现在还病着呢,可不能再被冻着了。
房门被拉开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手,示意先给钱。
陶逊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放到对方手里。
那人收了银票,又将房门拉开了些。
门后站着个皮肤黝黑满面风霜的老汉。
他似乎很紧张,脑门上全是汗。
“你们谁进来?”
陶逊撩起马车的门帘子,示意江微微和乔水盈可以下来了。
乔水盈扶着江微微下车。
老汉在看到她们的时候明显愣怔一下。
他盯着江微微的脸,诧异开口:“江大夫?”
江微微不解:“你认识我?”
“我婆娘之前得了病,我们去了健康堂,是您治好了我婆娘,我们一家人都特别感谢您。”
江微微恍然,原来是这样啊,她每天都给人看病,看过的病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能记得住。
老汉的余光不停往后面瞟,声音艰涩:“江大夫,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江微微注意到他的神情有异样,准备迈进门槛的脚步一顿。
没等她追问。
一把刀刃就猛然从身后刺穿了老汉的胸膛!
鲜血喷溅而出。
乔水盈惊叫出声:“啊!!”
老汉的眼睛睁得溜圆,鲜血从他的嘴里不断往外涌,他却还是拼尽全力堵住门口,冲着江微微喊道。
“江大夫,快走!快走!!”
陶逊一把将江微微和乔水盈推开。
“快上车!”
乔水盈被这一推猛地回过神来,拖着江微微往马车跑去。
江微微还在回头看那个老汉。
老汉的胸口已经被刺出好几个窟窿,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淌,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终也撑不住,摇晃着倒在了血泊中。
一群手持弯刀的西沙人踩着他的尸体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