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群接过钥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居然还藏着这么重要的东西?爹,我真是小看你了!”
夏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胆子虽小,可我脑子还是够用的,徐一知既然能威胁我一次,就能威胁我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想再被他胁迫做那等不法之事,便悄悄将真正的试卷藏了起来。我原本是打算留作保命用的,将来若是徐一知以后再来威胁我给他办事,就用这些证据逼他放弃,结果现在全都便宜了你个混蛋小子!”
说到这里他越发恼恨,又狠狠地瞪了夏群一眼。
他家境贫寒,在考上功名之前,他为了能够赚到钱买笔墨纸砚,曾帮人做过伪造古籍的事情,他在模仿字迹上面很有心疼,只要是经他之手仿写出来的笔迹,哪怕是本人见到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真假。
也正因为如此,他伪造的那两份试卷并未引起徐一知的怀疑,徐一知以为那张试卷是真货,当场烧成灰烬,并宣布证据已毁,只要大家守口如瓶,此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
饶是老谋深算的徐一知也破没想到夏司业居然还留了一手。
夏群嘿嘿一笑,揣着钥匙跑了。
与此同时,在徐府之内。
徐迦敲响父亲的房门。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徐一知苍老的声音:“这么晚了来找我,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徐迦低声道:“下人来报,说是今天下午看到顾斐抓了个在城中纵马的少年郎。”
“就这点小事你也要来跟我说?”
徐迦解释道:“那个少年路叫夏群,他是夏司业的儿子。”
徐一知虽然年纪大了,可记性却很好,他很快就想起了夏司业是谁,不由得脸色微变,立即让长子进来说话。
徐迦推门走进去,低声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徐一知听完后脸色很不好:“他之前查了那么久,都没能从官员们身上打开缺口,我还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他非但没放弃,还朝着官员们的亲属下手了。”
“爹,夏司业会不会供出咱们?”
徐一知沉声道:“夏司业此人胆小怯弱,出卖我们的可能性不大,但世事无绝对,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夏司业真的出卖咱们了,咱们也好及时作出应对。”
“爹的意思是?”
“你先让人盯着夏家,看看夏家的人最近都有跟谁接触,若发现不对劲,立刻就来禀报我。”
“喏!”
徐家的护卫以最快速度赶往夏府。
巧的是,他们刚到夏府附近,就看到两名锦衣卫从夏府里面出来,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他们也能看到一名锦衣卫的怀里揣着东西。
一名徐家护卫立即回去将此事禀报给了徐一知。
徐一知心想事情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了,他叹道:“我倒是小看了夏司业的胆气,没想到他平时一副老实怯弱的样子,私底下却敢跟锦衣卫串通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