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揉了下眼睛。
顾斐对于她的任何举动都很注意,此事立即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江微微摆手,表示没事。
小贼欢天喜地地揣着银子跑了。
陶逊非常心累,像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次他都会极力劝阻乔水盈清醒些,别被人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乔水盈这种性子说好听点叫善良,说不好听点就要自以为是,她只会相信她愿意相信的,并且坚持认为自己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顾德早已经默默地站回到了顾斐身后。
顾斐见他安然无恙,便对江微微说道:“我们回去吧。”
“嗯。”
一行四人往回走。
而乔水盈三人还留在庆兰县,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庆兰县多待一段时间。
回去的路上,阿桃忍不住嘀咕:“那个乔小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她被贼偷了荷包,陶逊好不容易帮她把贼抓住,结果她不仅把贼给放了,还给了那个贼好多钱,早知道这样,陶逊和德叔干嘛还要帮她去抓贼?干脆就让贼带着她的荷包跑走就好了。”
江微微语重心长地教育道:“所以啊,你以后要引以为戒,人可以善良,但绝对不能愚蠢,做好事的前提是要看清楚面前的真相,若是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胡乱好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嗯,我记住了!”
四人回到船上,简单地洗漱一番,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但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商船竟然没有启航。
按照昨晚船老大的说法,今天天一亮船就会离开码头,可现在商船仍旧稳稳地停靠在码头里。
顾斐去打听此事,很快他就回来了,并带回来一个糟糕的消息。
“昨晚乔小姐三人遭到了抢劫,陶逊为了保护乔小姐身受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乔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只有她的丫鬟青灵成功逃脱。青灵已经报官,庆兰县的县太爷得知乔小姐是平原府乔家的嫡女,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亲自彻查此案。”
江微微问:“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船老大担心乔小姐遭遇意外的事情传回到乔家,遭到乔家的迁怒,所以特意留在庆兰县,打算帮助县衙寻找乔小姐。船老大说,不管怎么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微微蹙眉,显然是对行程被耽搁感到有些烦躁。
阿桃好奇问道:“那个乔小姐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被人给抢劫了?”
江微微道:“估计是跟她昨晚烂好心有关系。”
“啊?”
见阿桃一脸的茫然,江微微耐着性子解释道:“昨晚那个偷荷包的贼你还记得吧?”
阿桃点头:“记得。”
“那个贼的胳膊上有一条伤疤,他称自己曾经受过重伤,留下了后遗症,无法再干重活,据我观察,他那条疤痕应该是被利器所伤,且伤疤还挺新鲜的。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前不久跟人动过手,且动了刀子。你想想看,这样一个敢跟人动刀子打架的人,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贼吗?”
阿桃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