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援国军那边的态度以后,也不由大为恼火。
宫里已经在准备宴会,结果他们不领情,一来就要先谈国事!
皇帝无法,只得命人去准备议事殿。
同时,京都也不得对援国军关闭,援国军军队分批进城,驻守城中各要道。
唯有先把控住城里的情况,方才可进城。
别说城里,甚至于皇宫,苏墨也安排了军队入驻。
皇城中以及宫里,都有一批镇守的沧海国士兵,只是苏墨军队来以后,他们没有能力抗衡不说,只能主动撤退让出各镇守之地。
皇室做为求降一方,没有拒绝的权利。
如此,沧海国皇室才算是全面放弃抵抗,彻底投降。
苏墨大军信守承诺,入城以后只要城中未作乱,他们便也未曾伤过一兵卒一百姓。
待各方都准备就绪以后,苏墨方才带着兵将进城,到皇宫议事殿议两国国事。
沧海国皇帝早早就等候着了,彼时苏墨和他的兵马走进这座皇宫之时,个个盔甲加身,佩剑齐整,往前迈步走路时发出盔甲的浑厚的金属摩擦声。日光下那黑色盔甲冒着寒光。
皇室无权要求他们卸下武器,他们堂皇而来,如入无人之境。
沧海国皇帝坐在座椅上,率先听到了兵甲的声音,而后才看见有人顺着殿前高高的台阶登阶而上,先是冒出了头,随着越登高才渐渐显出身形轮廓来。
来者逆着光,皇帝看不大清楚他们的面容,但他们从战场上带来的那股子肃杀之气,不容忽视,反令人为之一震。
直到他们登上最后一步台阶,站在殿前,足够近的距离,沧海国皇帝终于看清楚了对面援国皇帝的模样。
两位国之君王,然而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场。
一位惯来身居高位、养尊处优,而一位却是亲临战场、满身杀伐,与自己的部将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这样的王者气势更加能震慑旁人。
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彼时苏墨往殿前一站,抬眼扫视了议事殿一眼,那目光平寂无波,却让沧海国君臣心头一紧。
他抬脚跨进了殿门,脚步沉稳,仿若一脚踏在了众人心上。
沧海国皇帝在座椅上不由微微正了正身,气势上已然弱了半截。
他脑海里下意识有个声音响起:这种人,一看便身经百战,他沧海国是打不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