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是他!
她下意识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手撑着床榻,一下子摸到枕头底下的瓷器碎片。
他没说话。
敖珞又沉声笃定道:“你刻意变了声。”
两相僵持许久,他终于才开口道:“很高兴你还能记得我的模样。”
这次他没再掩饰,换回了本来的声音,确确是东阳侯本人无疑。
他伸手朝她探来,敖珞除了视线受阻以外,身体其他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在他还没碰到之际,她冷不防出手,手里发了狠,直击他咽喉。
东阳侯轻松地偏头躲过,敖珞拼尽全力跟他过了几招,可她别说有伤在身,本来也毫不占优势,没多久她便被东阳侯给制服。
床榻一片凌乱,东阳侯将她紧紧抵在床头,一手扼住她手腕,在她割伤自己的手之前,将她手里的那片瓷器给取走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藏了这么个东西。
敖珞后力不继,被他压制得直喘气。
东阳侯近在咫尺地看着这张容颜,是他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一张脸。
他动了动喉结,贴着她的耳朵道:“你若不想我对你用强,就乖些。”
敖珞动弹不得,最终他只是继续帮她给眼睛上的绷带一圈圈缠绕上,在她的脑后打了个结,收手时,不由轻轻抚过她的青丝。
他将她脸上的神情收在眼底,道:“就这般厌恶我?”
敖珞冷声道:“你若想以我挟持苏墨,我劝你趁早死了这心。”
东阳侯道:“我不会害你。”
她记得他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东阳侯说罢以后,微微松了松压制着她的力道,见她不再有任何动作,方才缓缓直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