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楼先生觉得,此次借到兵的机会很大,而且沧海国楼家那边摇摇欲坠也确实再耽搁不得了。
所以他才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直接说。
苏墨听过以后不置可否,道:“出兵的事先放一放,先说说瘟疫怎么回事。”
楼先生顿了顿,道:“瘟疫?皇上可是指去年发生的瘟疫?不是已经过去了么?”
苏墨道:“听说你是在去年瘟疫之前便已抵达了浔阳。”
楼先生面色变了变,正色道:“皇上何出此言,我是在楼家的长老出海到沧海国求助时才跟随着长老一并来此的。”
苏墨看着他:“贩鱼的渔夫,撑船的船夫,还有你在浔阳走动时所接触过的其他人,我都已搜查了来,要不要都叫来你认认?”
楼先生嗫喏了一下嘴,终还是再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苏墨又问道:“先散布瘟疫,然后出面解决,再以此向我借兵,是这个打算吗?”
他坐在太师椅上,不喜不怒,语气也不紧不慢,可流露出来的气势却是令人莫名胆寒。
彼时,敖珞和姑嫂俩正在厅外扒着门偷听墙角。
楼千古见状,回头对敖珞竖着大拇指小声道:“你二哥这气势吓人的。”
楼千吟透过厅上门缝看出去,一眼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人影,窸窸窣窣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当然他发现了,苏墨肯定也发现了。
何况外面守着的都是他的兵,敖珞必然也在偷听之列,不然肯定早被他的兵给阻拦去了。
苏墨都没管,楼千吟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楼先生额头上冒着冷汗,惶然道:“皇上明鉴,绝无此事。”
苏墨问:“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你背后沧海国皇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