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本来想好言安慰一番的,可见她这样恨不能和自己撇清十万八千里的样子,实在有些窝火,道:“现在你我睡在一张床上,浑身赤裸,怎么,你还觉得昨夜要了你身子的人是二公子吗?二公子可没有那么闲,有功夫给你变戏法儿。”
千芙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城守又冷笑,终于摆出了官威道:“也不知昨夜是谁搂着抱着就把本官往她床上勾引。本官还以为千芙姑娘洁身自好,不想在床上也是这般放浪形骸。”
千芙感到十分羞耻,掩面痛哭,说不出话。
千芙不会不明白,敖瑾对她无意。若是对她有意,便不会让她空等这些个年头。
容颜易逝,芳华易老,再过两年,她错过了最好的年华,想必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再把她追着捧着了。
城守道:“你若想通了,自可以跟了我,我娶你回去做侧室,照样也是风风光光的,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你若想不通,依然可以留在这弄梅阁做你的头牌,只不过今次你与我宿了一夜破了身,往后想必还会有更多的男人想要你的身子。”
千芙又岂不会权衡,是去给城守做妾,还是沦落风尘,那条路更好不是明摆着。
城守明显感觉到,千芙哭着哭着平静就下来,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抗拒了,顿时便是一阵心猿意马。
城守兴起,又把千芙给压了下去,尽情尽兴地要了她一回,还扬言道:“过两日我就纳你进门。”
这两日,梅城里传得最火热的便是千芙姑娘要嫁给城守大人做妾一事了。一些人觉得惋惜,往后再也看不见千芙的鼓上舞了,一些人又唏嘘千芙真是好福气。
敖珞在别院里休养了两三天后,终于能够下床并且看似正常地走路了。她便着同敖瑾一起,准备去城守家吃喜酒。
敖珞这几天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因而走路对她来说居然有两分生疏,起初她在敖瑾面前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走路了。
因为敖瑾一直把她看着,让她浑不自在。且挪动一下双腿,腿上和腰上还留着一股绵绵的酸软劲儿。
她并着腿,强压下那股不适感,好在身上穿的是男子长衣,又裹了厚厚的棉袍,一般不容易看出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她身上又遮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也看不见脖子下面的吻痕。
敖珞出了房门,也是听外面的人说起,关于千芙的事才得知一二。
原来千芙是先委身与城守,后才嫁给他为妾的。这种香艳的流言,一旦传开来,压都压不住。
走在路上,敖珞忽然问:“,可是那千芙对你用了什么手段?”
千芙明明心仪敖瑾,却委身于城守,若说她是心甘情愿的,这不大可能。不然要委身早就委身了,又何必等到今日,更何必每年都趁敖瑾到梅城来巡视时在那水鼓上面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