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涟被抓了活口,他的那些手下也被一一关入大牢。
穆勇最终被厚葬,他叛变的消息,被有心人按照敖瑾的意思洗白了,说他是为了混入敖涟身边,才故意叛变的。
终归是他打开了城门,让敖瑾和敖珞得以脱身,也就没什么人怀疑这件事。
而城门上开炮的人,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那人留下了一封信,点名是要给敖瑾的。
敖瑾看了后,沉默了很久。
敖珞好奇的也想看,但是被他阻拦了,她只是模糊的看到一个“温”字。
还没等她想这字代表着什么,就有士兵传来噩耗,楚黛死了。
在掩护他们逃走的那一天,服毒自尽,顺遍拉上了孙典这个垫背的。
这件事让敖珞很是伤心,一直到回徽州城,都没有从悲伤中脱身。
许思玥已经从威远候府走了,临走时什么话也没留,这还让姚从蓉疑惑最近徽州城的混乱,是不是跟她有关。
为了缓解心情,敖珞开始泡在敖瑾院里学习兵法。
这日敖瑾正要送敖珞回去。
护卫端着托盘走进院里来,托盘上放着一碗药,道:“主子,熬的药好了。”
敖瑾“嗯”了一声,随手拿过来,温度刚刚好,便如同喝白开水一样,尽数喝了下去。
敖珞瞅着碗里的药汁不剩,问:“这还是在浔阳时楼爷爷开的那药么?二哥你中的那毒,还没有好?”
敖瑾把药碗放在桌上,道:“还有最后几帖,喝完便没有了。”
敖珞记得,楼爷爷说那药是慢性的,需得连服一段时间。
她又不放心地问:“那个千色引,有没有影响到二哥?”
敖瑾低着头看她,看得她的心渐渐提了起来,半晌他才摸了摸她的头,道:“没有。”
敖珞舒了口气。
楼千古说,千色引会让人产生幻觉,幻觉里通常都是自己欲望难以实现的事,如此才会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想来她二哥虽然之前在柳城有些反常,但是那会都是外在环境影响的。
只要等这药用完以后,再不碰那千色引,应该就没事了。
后来敖瑾将她送回了宴春苑,自己才回来休息。
暗夜里,敖瑾独躺床上。廊外的灯若有若无地透着两分光进来。
他侧目看着门边,仿佛那个在他怀里留有余香的少女又回来了,还在轻声唤他“二哥”。
明知是幻觉,敖瑾闭了闭眼,还是手上非常有力地一把扣住她手腕,拉扯进了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