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平时事多人忙,好歹也是敖萱的长辈亲叔叔,多少对敖萱母女要客气一些。然而敖瑾大不一样,他不会给这母女半分面子,使起狠来能让她们噩梦几个月!
敖瑾面无表情,随着他进来,敖萱母女便往后退了退。
敖瑾看也不看母女一眼,视线径直落在敖珞身上,道:“有人闹事?”
敖珞也没想到敖瑾竟在这个时候回来。撞上他的眼神时,敖珞心里万分安定,对他笑了笑,道:“都是小事,我自己能够处理得来的。”
可安夏哪闲得住,连忙嘴快地把事情给敖瑾说了一遍。
添油加醋一向是她的强项。
安夏道:“二少爷回来得正好,大夫人先前带着一大伙人到这里来,说是小姐拿巫蛊之术害四小姐,非得要搜院子。小姐阻止不了,只能让大夫人的人搜,可最后什么也没搜出来。小姐担心有别人对四小姐不利,所以才叫护卫把府上都搜了一遍,结果搜出了巫蛊娃娃,正是四小姐身边的这两个嬷嬷做的。”
敖瑾不置可否地看向两个嬷嬷,那喜怒不定的眼神让两个素来沉稳老练的嬷嬷也一阵心惶。
安夏继续气愤地道:“小姐本想为四小姐主持公道,处置这两个下人,可大夫人却哭说小姐欺负四小姐,还说要是皇上来了,要扒了小姐的皮!方才二少爷听到的,正是大夫人说的。”
敖珞捏了捏额角,喂安夏,说过头了啊。
楚氏听了气得哆嗦,骂道:“你个颠倒黑白的小贱蹄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扒了三小姐的皮!你主子尚且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乱嚼舌根!”
现在有敖瑾撑腰,安夏哪里怕,她胆子肥得很,站在敖珞身边,对那楚氏翻了个白眼。
敖瑾听后,淡淡道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他能来。”
要是魏岚宇敢来徽州,谁扒了谁的皮,还不一定呢。
敖瑾复又看着地上的两个嬷嬷,稀疏平常地问:“所以便是你们从中作祟?”
安夏义愤填膺地帮她们回答:“对,就是她们!”
敖萱沉了沉心绪,尽量平和地开口道:“二哥,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三姐姐不会害我,而她们素来也是我身边尽心伺候的人,想来也不会害我。定是有心怀不轨之人在暗中挑唆,才有今日的场面。还请二哥……”
敖萱本想说,还请他看在她的面儿上,能饶过这两个嬷嬷,又或者把人交给她,她自会带回去发落。
然敖瑾根本不理会她的,而是回头看了看敖珞,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
魏岚宇的人还能怎么处置,敖珞本来就没打算留她们活口。
遂敖珞说道:“她们谋害敖萱妹妹,妹妹腹中皇子关系重大,此事不可轻饶。”
敖瑾点了点头,随即简练道:“来人,打死。”
此话一出,敖萱和楚氏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随即就有护卫上前来,分别几个把两个嬷嬷摁压在地。随即护卫就拿了碗粗的棍子来,竟是毫不避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狠又重地活活打了起来。
那场面,将里里外外所有的宫人都震慑住。
嬷嬷的惨叫哀嚎响彻后院,苦痛地大叫道:“娘娘!贵妃娘娘救命啊!”
这头姚从蓉带着人正往宴春苑来,还没走近,远远便听见这惨叫声。
宝香面色戚戚,忙叫身边的嬷嬷快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嬷嬷很快就回来回话道:“夫人,是敖二公子回来了,眼下正在院里罚四小姐身边的宫奴呢,说是要活活打死。”
说着那嬷嬷脸色也有些发白,又道:“奴婢去看时,见两个宫奴背上已一片血肉模糊,甚是可怕。”
宝香连忙便道:“夫人,咱们还是先别过去了,免得那场面吓人。”
自从上次小产大出血过后,姚从蓉便对那血气心生几分避讳。
姚从蓉知道有敖瑾在,敖珞必然不会受半分委屈,遂先带着宝香和嬷嬷到附近的凉亭去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