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珞的目光不由转向了那柄没入木桌的短剑,她久久凝视着上面的纹样,半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成润面色一冷:“你笑什么?”
敖瑾侧身两步,替敖珞挡住赵成润不善的视线,这才开了口:“自然是笑你做戏都忘了做全套。”
赵成润双颊立刻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道:“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你!”
敖瑾凉凉道:“你且试试。”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似有一股隐隐的暗流在二人之间涌动。
室内众人皆不再说话,霎时间,整个宴客厅针落可闻。
半晌,才听见一声轻咳响起,打断了这难捱的宁静,是一直沉默的赵王赵天翎。
“二公子既然说舍弟是在做戏,那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敖珞扬声道,然后从怀内掏出了一把雕刻精美的匕首,将匕首倒转,柄处对着赵王展示,“这枚匕首,是我自家中带出,同样印有我威远侯府的家纹。其上的纹路,与赵统领从刺客身上搜出的纹样,赵王可仔细看看,二者是否有所不同?”
赵王道:“且将两枚匕首拿来给我看看。”
敖珞侧目看了眼身边的敖瑾,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将匕首递给了赵王身边的随侍。
随侍接过匕首,又拔出了木桌上的短剑,一并呈给了赵王。
这枚匕首是敖瑾送予敖珞防身所用的,她平日里轻易不会拿出,也从不会借给他人所观,如若不是为了自证清白,她今日也绝不会将这枚匕首拿给他人。
赵王目光从这两件武器中扫过,细细察看许久,才发现其中的端倪。
赵王轻叹口气,让随侍将匕首还予敖珞,道:“冤枉了二位,实在是对不住。”
赵成润听到此言,脸上怒意更甚:“大哥这是什么话?那两件武器上的纹样不是一模一样么?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赵王挥了挥手,示意围着二人的侍卫放下弯刀:“两个纹饰确实相似,但二小姐的匕首上,更多了一道祥云样的暗纹,这足以证明此剑并非威远侯府产出。”
赵成润却并不认同赵王的说法:“即便如此,两个纹饰如此相似,也不能说这个短剑与威远侯府全无联系!”
赵王摇了摇头,正想让赵成润不要再追究此事,威远侯府手握重兵,如果无法确认行刺之人确实来自威远侯府,他并不想和威远侯交恶。
敖珞却在此刻突然开了口:“刺客所持的短剑,确实与威远侯府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