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忽感足下震动,却是整座魔宫都在震颤不已,轰鸣不绝,花姥姥背后本是一大块石壁,陡然自中开裂,立时有无量血光迸发而出!
血光一出,凌冲阳神目中符箓翻腾,运起神宵天眼符的神通,有符光遮挡,自能直视石壁之中的物事,定睛一望,不由心神一震,生出一股沛然莫之能御之感!
石壁之中连通无尽血河,血河之中漂浮着一件物事,就如一个硕大之极的胎盘,胎盘之上乃是一个血胎,犹如一层层血污干涸之后凝固而成,纹理天然,那血胎之中不知孕育了甚么宝贝,瞧不通透,但血胎如婴儿在母腹之中,竟是在呼吸吐纳一般,鼓动不休!
那胎盘与血胎现世,立时引动了无边血河的奇异变化,凌冲只觉血河长流随着那血胎脉动而鼓荡不休,没一刻休止,这股脉动自魔宫中传荡出去,凡血河所在之地,皆有感应,直指无边无际的虚空之处。唯有一处地方不受波动侵扰,正是太阴火树所在之地。
血胎之上有无数血色符文游走,或沉或浮,十分玄妙。凌冲面上难掩震惊之色,感受到血胎之中那一股先天之意,真界中阴阳之气立时躁动起来,旋动不休,生出欲吞噬其的欲往。阴阳之气吞了计都星君,炼化其劫运,通灵之极,对先天之气竟是格外敏感。
好在阴阳之气虽然躁动,还未冲出真界,被凌冲小心镇压,不使其气机外泄。晦明童子对那血胎亦是垂涎非常,喃喃道:“这东西若是吞了,一定美味非常,好想吃了它啊!”
花姥姥见凌冲呆立,似是被先天血胎吓破了胆,颇为满意,挥手之间石壁轰隆隆闭合,将血胎气息拦挡在内,说道:“这便是我血河一族的至宝,亦是当初落在此界的那一缕先天之气凝结演化,只要能将之祭炼,便等若驯服了这条血河。”
凌冲好半日才回过神来,赞道:“果是先天奇物,妙用无穷!”暗自盘算,若能用阴阳之气将之吞了,只怕立时便能突破先天,持之足以横行天下。
花姥姥还不知引狼入室,连凌冲都起了贪念,若非顾忌打不过她,立时就会翻脸动手,自得道:“此物与血神道人算是一体同源而生,不过出世慢了些,血神道人唯有夺得此物,方能道行圆满,因此必会不计一切杀来,我独木难支,要借郭老鬼之力方能抵御那厮。”
凌冲道:“家师证道之时,两位师伯必要在一旁护法,未必能抽出手来援助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