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零七 “故人”相见(2 / 2)

纯阳剑尊 一任往来 3524 字 18天前

凌冲回至凌府,已是四更之时,秦钧尚在院中对月苦思,见凌冲回来,忙问:“如何?”凌冲道:“上官云珠驾驭云阙飞宫走脱,中间易靖出头说项。”

秦钧松了口气,笑道:“这便好!只要不出人命,便无大碍。”顿了一顿,又问:“隋问天被罢官去职,可是你搞的鬼?”凌冲道:“我何德何能,能驱使得了那许多官吏?”

秦钧道:“隋问天经此一事,必然无颜再入皇宫,要么北上京师去寻秦拂宗,要么躲在暗处。没了他这位名正言顺的钦差坐镇,金陵城又靠谁也指挥,抵御靖王叛军?”

凌冲笑道:“自然是你!”秦钧一呆:“我?”凌冲点头:“你是平帝所册封的大明国师,地位还在钦差之上,只要你登高一呼,自能掌控金陵兵马,为今之计只有如此,还望秦师兄为金陵百万生灵计,莫要推脱才好!”

凌冲早已盘算好,由秦钧接掌钦差之职,坐镇金陵指挥。其宅心仁厚,又是相熟之辈,定能担当此任。有噬魂魔念在手,操控金陵大小官员,政事运转起来自能如臂使指。

秦钧面色一肃,叹道:“也唯有如此了!”次日一早,秦钧便前往皇宫,本拟亮明身份,还要有一番聒噪,谁知那宗老一见他大喜叫道:“还请国师主持大局!”轻轻易易接掌了一干大权。

秦钧亦是胸有韬略,精通兵书战策之辈,当即挥斥方遒,金陵政务为之一肃!左怀仁大军破彭泽之后本该星夜行军,进袭金陵,但靖王一纸诏书落下,严命大军就地等候,与靖王皇驾汇合,如今左怀仁接了靖王,大军才自开拔,尚有数日方能到达金陵。

靖王此举倒也不难猜测,是不想左怀仁进兵太速,一旦攻占了金陵,威望日高,他这位皇帝便要寝不安枕了。凌冲与秦钧转念便即想通,秦钧骂道:“靖王如此心胸,难怪不能成事!”

凌冲道:“靖王如此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左怀仁确有反骨,亦有反意!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给了我等喘息之机。”秦钧道:“金陵城中大小官员近来十分勤勉,绝无偷懒,我这几日调配粮草军械已然完毕,只等靖王到来,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以秦钧的道行,还瞧不出噬魂劫法的破绽,只以为是金陵官员心切身家性命,这才戮力同心,众志成城。凌冲也不说破,只道:“易靖等人还在城中,对阵靖王麾下的魔道修士,少不了要他们出手,秦师兄可亲自走一遭,想来其等不会推脱。”

秦钧点头:“正要我去走一遭。”去去便回,说道:“易靖倒是痛快,答应出手对付靖王麾下魔道高手,只是不肯与你照面,说是免得被你暗算。”

凌冲冷笑一声,又道:“除却郭达之外,金陵之中尚有名将,师兄不妨将之起用。”递过一张纸张。秦钧点接过头:“你放心,我自省得!”

七日之后,靖王大军果然到来,靖王此次“御驾亲征”带来四十万大军,加之左怀仁所部,叛军号称八十万,只见枪刃如林,反射皑皑白光,战阵雄壮,比之刚起兵时可要精良的太多。

凌冲与秦钧登上城头观望,点头道:“左怀仁此人深谙韬略,所部之兵甚是精良,不可小觑!”秦钧道:“你放心,我已收拢金陵方圆千里之兵,共计四十余万,虽及不上叛军数目,但依托城池,至少可坚守百日!”

凌冲点头:“靖王等若是倾巢而来,就看平帝肯不肯发兵直捣黄龙,占其老巢,如此则可破之矣!”抬头向北望去。

凌冲阴神之身抖了抖衣袍,已身在京师之中,并非以噬魂魔相示人,而是动用了一具许久不曾动用的躯壳,正是祁飞之肉身。他将一身魔气掩藏,望去就是一位面色蜡黄,似乎身染大病的汉子。

来至京师自然要去张守正府上瞧瞧,再去见见大师兄陈紫宗,如今陈紫宗身居大理寺卿之位,身高权重,也不知用了甚么手段,能令秦拂宗点头册封。

凌冲迈步欲行,忽然一阵香风掠过,一位女子闪出,生的面容姣好,但眉心中一股荡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其见了凌冲模样,便即泫然欲泣,哀声楚楚道:“祁郎啊祁郎,你可还记得奴家否?”

凌冲一怔,他占了祁飞躯壳,自然也得手其毕生记忆,只并未仔细翻阅罢了,细细想来,脑中一亮,脱口道:“你是柳妍!”话一出口,硬生生又加了“妹妹”两字。那女子正是唤作柳妍,与祁飞自小定有婚约,只是半途被天欲教收罗了去,作为弟子。

天欲教是甚么东西,大家心头有数,祁飞为此还大动干戈,与柳妍的师姐佘玉华动手几次,后来佘玉华以柳妍安危相要挟,才令祁飞投鼠忌器。不想竟在此处遇见,看其模样,想来早已服下天欲丹,沉沦欲海。

凌冲炼化了祁飞元神,自知祁飞为柳妍大动肝火多半是做做样子,主要是为趁机进入魔道大人物眼中,好被引入魔道大派之宗,修炼上乘魔法。原本若是柳妍能出淤泥而不染,凌冲自也不吝一臂,救她脱出苦海,但其显是入了魔道,就不必多此一举,再者凌冲手中也无移情丹拔除天欲丸的后患。

柳妍一双眸子中满是惊喜之色,蓦地拉了凌冲便走,凑在耳边悄声道:“祁郎且跟奴家来,恰好宝玑娘娘在此,本教正要谋划一件大事,祁郎若能出力,说不定娘娘一高兴,将奴家赐下,你我双宿双飞,岂不是好?”

说话之间,吐气如兰,一双小手亦不老实,在凌冲身上摸摸点点,此乃天欲教所传上乘催情手段,配合天欲教的姹女迷阳法门,几乎屡试不爽,连经年苦修的大德一不小心,也要着了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