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刘善和其夫人站在一起,四公子刘雍独自站在一边,两位公子皆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的弟弟。二小姐刘懿和三小姐刘婷也是叹息连连。只有小小姐刘莹在房间里大声喧嚷,大嚷着和李炎凉决一死战之类的话。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刘莹立即跑出房间,看到李炎凉带着绮罗已经走进了院子。
刘莹叉着腰,挺着胸脯对李炎凉说道:“你有什么猖狂的,不就是仗着武凉王府人多势众吗,我们宰相府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把我弟弟抓走,本小姐就和你没完!”
这时刘雍也走了出来,来到李炎凉面前,说道:“你抓走刘辞我不阻拦,但能不能看在你我朋友之间的情谊上饶他一命?”
李炎凉沉声道:“杀不杀他不是我说的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不容情。”
“李炎凉,你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你真的就毫不留情的要杀了我的亲弟弟吗?”刘雍扯着李炎凉的衣领,怒吼着。
“雍儿,让世子殿下进来,别怠慢了客人。”老宰相在房间里喊了一声,刘雍松开手,放李炎凉走进了房间。
“李炎凉拜见宰相大人。”李炎凉带着绮罗对着刘温伯一拜,他现在就站在刘辞的身边。
刘辞跪在地上,他抬起头看着李炎凉,忽然抱住李炎凉的大腿,哆哆嗦嗦的说道:“炎凉哥哥,你别抓我走,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做坏事了,我发誓一定悔改!”
李炎凉低头看着刘辞,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今日无论谁给你求情我都会把你带走。”
这时老宰相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突然朝着李炎凉跪了下去。老夫人见状,先是震惊,随即也跟着跪了下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见父亲跪了下去,所有的子女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绮罗见老宰相跪在地上,一时心软,对着李炎凉说道:“殿下,再给刘小公子一次机会吧。”
“世子殿下,我知道只要你想抓人,即便辞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你抓到。所以今晚我将护卫和家丁都派遣出去,不设任何阻拦。”老宰相跪在地上,笑呵呵的说着,看着老宰相的笑容,李炎凉能体会到笑容中的无奈。
李炎凉将老宰相扶了起来,说道:“所以我今日也没有带一兵一卒,只带了绮罗来到宰相府。”
“看来辞儿你是非抓不可了?”刘温伯与李炎凉四目相对,眼神忽闪不定,令李炎凉捉摸不透,李炎凉看着对方的眼神,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恐惧。
就在此时,老宰相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朝着自己的心口扎去。李炎凉立刻出手阻止,但为时晚矣,匕首已经插在了老宰相的胸口上。
鲜血流淌出来,满屋的儿女发出一声声惊呼,顿时拥了过来,扶住它们的父亲。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刘辞跪在父亲面前,痛哭着喊道。
老夫人见到老宰相胸口的鲜血,伤心又害怕,瘫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老宰相回头看着瘫软在地的夫人,对着三个女儿说道:“不用管我,去看看你们的母亲,她身体不好。”
三个女儿哭泣着扶起母亲,带着母亲回到了房间里。
老宰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儿子,颤声道:“你是我的儿子啊,子不教父之过,我理应替你承担罪恶。”
“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刘辞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刘雍和刘善搀扶着父亲坐在座位上,刘雍立刻跑出去叫大夫。
李炎凉挡住了去叫大夫的刘雍,说道:“不用找大夫,我可以救老宰相。”
刘雍停了下来,他知道李炎凉会法术。
李炎凉向着老宰相走去,老宰相又笑了起来,还没等李炎凉走到身边,他又快速的伸出手,硬生生的将插在胸口上的匕首拔了出去,洒了一身的鲜血。
这样的场景,看的李炎凉触目惊心。他跑到老宰相面前,不断的输出真气注入到老宰相的身体。
“匕首应该没有伤到心脏,快去拿棉布用酒消毒,然后给刘伯父的伤口包扎上!”李炎凉急迫地大喊着,刘雍和刘善便立刻去找棉布。
屋子里只剩下老宰相,刘辞和李炎凉及绮罗几人。
老宰相指着地上的匕首,对李炎凉说道:“今天,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要杀我儿子,那是我儿子罪有应得。而我作为一个父亲,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将我儿带走?他的罪责我来承担,今日我以命抵命,世子殿下还不满意吗?”
“宰相大人,您这是杀人诛心!”李炎凉知道,今晚他是带不走刘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