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逼近一步,挑眉道:“你是觉得我会蠢到任由你支使?还是你蠢到以为你能支使我?”
张君瑜咬牙:“你也不想在学堂传开不孝的名声吧?”
张君峰一摊手:“你有嘴说,我就有手堵,你要不要试试看?”
“张君峰,你威胁我?”张君瑜眼神不善地眯起,他可忍受不了自小不放在眼里的堂弟这样跟他说话。
张君峰跟赵叶枫待一块久了,摆张臭脸唬人的本事是学得十成十。
“实话实说罢了,张君瑜,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一清二楚,别把你那点肮脏手段摆在我们面前,小心自食恶果。”
张君峰说罢便撞开张君瑜离开,张君江不屑的眼神绕着张君瑜打量了一圈,摇摇头也走了。
留下张君瑜站在原地握紧拳头,久久无法平静。
医馆里,装晕的张德来被郎中一针扎得嗷嗷直叫,郎中一看就猜出他是装晕,便对素柳记的伙计说:“中气十足,怕不是晕倒而是睡着吧。”
素柳记的两个伙计双手环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人没事就好,我们就在这等你的孙子来送饭钱和诊费,要是他不来,我们就带你去鹤丰学堂讨。”
张德来缩了缩脖子,只觉老脸都丢尽了,心里舍不得怪大孙子,就把错全怪在张君仁身上,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又突然跑了,怎么会把他们好好的计划弄得一团乱。
等到张君瑜带着银子过来时,张德来已经在心里把张君仁骂了百八十遍。
付了饭钱和诊费后,张君瑜见天色已晚,只得带着张德来再住一晚客栈,这个钱就让张德来自己掏了。
素柳记的伙计回去后就把张德来装晕想赖过饭钱的事传扬出去,重点提及张君瑜是鹤丰学堂的学子。
这件事很快就在鹤丰学堂里传开,加之张君峰那日在蔡夫子跟前说的话也被传出去,一时间不少人对张君瑜的为人颇有微词。
虽然张君瑜极力澄清,但是暗里的嘲讽是愈发多起来,气恼之余,张君瑜决定沉寂一段时间,等闲话平息些,再用自己的才学为自己洗刷非议。
张德来在县里丢了这一回脸,回到村里也安分了一段时间,心里也渐渐琢磨过来,这些事应该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故意搅和的。
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找上张才青质问,心底也怕再被捅出什么事,决定等张君瑜考上秀才,多结识几个有权势的贵人,再好好教训这群不肖子孙。
张家老宅是安静下来了,但是在镇上的三房却蠢蠢欲动,准备给张芊儿筹谋一门好亲事。
他们打听到赵叶枫在县里有宅子,就一个祖父相依为命,在学堂里也是出类拔萃,怎么看都算是一门好亲。
上头没有婆母压着,手里又有家底,也没听说有定亲,可得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