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你与北冥王府有怨。”无相跟他摆着分析，“玄甲军本是谢壬祈统领，谢壬祈出任大理寺卿之后，其实也可以继续统领玄甲军，我朝许多官员都身兼数职，但为何皇上却让宋华菱出任玄甲军指挥使？”

战端玉想了一下，有些明白了，但也不全然明白，因而不敢胡说，只是反问，“为何啊？”

无相也不管他的小心思，直言道：“撤换玄甲军首领，会使得玄甲军不服，玄甲军都是谢壬祈挑选培养的，但由谢壬祈换成宋华菱，他们是夫妻，那么便好接受许多了，宋华菱这玄甲军指挥使不会当得太久，皇上会慢慢夺她的权，先是御前侍卫，之后是禁军，再就是京卫，顶多让她保留一个巡防营，但巡防营里头，多半是浪荡废物不足为惧怕。”

纵然战端玉猜到一些，但听到万管家这样说，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皇上三番四次没放弃他，并非赏识他有才能，因为他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制衡谢壬祈和宋华菱的，他们有私怨。

他想起了丹神医的话，他是有本事的，但非大才大能之人，丹神医都看出来了，皇上怎会看不出来？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谢壬祈和宋华菱，皇上早就把他视作弃卒？

一时，心头无比的复杂，在这样的心思背后，他宁可当个普普通通的京卫。

见他露出复杂的神色，无相继续鼓动，“想来，战大人心里一定不甘，一个和离出门的女人，竟然骑在你的头上，成为你的上峰，战大人难道不想得到助力，把她踩在脚下吗？想当初她和离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闹得你将军府面目无光，甚至你母亲的死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因为她，丹神医不会断你母亲的药。”

战端玉猛地抬头，眼底阴郁。

无相很满意看到这样的眼神，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极大的蛊惑力，“是宋华菱害死了你的母亲，是她使得你将军府颜面尽丧，成为笑话，你如果失去了御前侍卫领这职位，你将永远无法翻身，皇上是想用你来制衡他们，但是，皇上也不是非你不可，战大人如果还想要这份前程，王爷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