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冷道:“别装了,不就是想让我指证大长公主吗?别白费心思,公主是无辜的,所有的事她不知情,都是我和杜勤做的。”
“嬷嬷指的是哪些事情?”宋华菱看着她,淡淡地道:“公主府里头藏污纳垢的事情可不少。”
“你说后院的那些女人?哼!”方嬷嬷看着她,眼底散发出怨恨,“任何人都有资格指责公主府,唯独你们宋家没有这个资格,你父亲宋怀安害了公主一辈子,包括后院的那些女子,也是被你父亲所害。”
宋华菱并未表现出生气的神色来,眸子却甚是冰冷,“我父亲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害了大长公主和那些女子?他三心两意吗?他欺骗过大长公主的感情吗?还是说,那些女子都是他搜罗来给顾驸马祸害的?”
方嬷嬷冷笑,“是啊,他什么都没做,但你敢说那些女子不是因他才受害吗?”
宋华菱声音稍稍严厉,“为何不敢?他们受害源自于大长公主爱而不得所生的怨恨,和我父亲无关,你便是要为大长公主开脱,也不要把我父亲拖下来,辱了他的英名,我作为宋家人还要说一句,我父亲遇到她,是我父亲倒霉。”
方嬷嬷没说话,双手死死地攥住了桌子边沿。
宋华菱眸光从她的手移到那微微颤抖的脸上皮肉,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明白,一叶障目只因偏爱溺爱,“方嬷嬷心里都明白呢,但你不服,因为你觉得她堂堂公主之尊看上了我父亲,是我父亲走了大运,我父亲不识抬举拒绝了她,又或者说在你心里,你的公主千般好万般好,她做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她心里难受所以才会伤害那些人,一切都情有可原,为了让她高兴些,你为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你也放任她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方嬷嬷啊,不是只有你的公主是人,别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她们有自己的人生,遇到你那位自以为受了情伤的公主,她们一辈子都毁了。”
方嬷嬷指节发白,“王妃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尊贵,有些人生来低贱,尊贵者对卑贱者,不管做什么都是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