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有找她,但其实心里早就说服了自己,找不到的,继续找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给家人一个希望。
含着热泪,于先生声音颤抖地问道:“她是怎么从人贩子手中逃脱的?又是怎么混了杂技这碗饭的?她有没有跟你说?”
“说了。”宋华菱打算来个详谈的,所以先吩咐宝珠去准备茶水,备下茶水之后关上书房的门,她开始说了。
“她一直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最后的记忆,是她发了高热,在大雨中被人贩子扔在了雍县的小树林里,被那杂技班的班主看到了,发现她还有一口气,就带了她回去,上天眷顾,她活下来了,班主就给她取名珍娘,寓意上天珍视的小女娘,而她因为有这部分记忆,因此总以为是被父母抛弃的,这些年一直恨父母,也没想过去找。”
“天啊。”于先生嘴唇哆嗦,眼底透着深深的恐惧和心疼,“她胆子其实很小的,被掳走的时候她一定是吓坏了,她一吓坏就爱尖叫,估计没少挨打,怕是生生吓病了或者是打伤了。”
他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最折磨我们的,也就是这点,不知道她会遭到什么折磨伤害,梦里都是她在哭喊在求救,瑞儿少爷获救那一次,我连续做了好久的噩梦,梦到她当年也是被如此对待,但她可能熬不过。”
宋华菱和沈万紫听了他的话,也不禁跟着难受。
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沈万紫继续说:“虽然班主是在雍县捡到她的,但她好了之后就带着她离开了雍县去了邬县,她是在邬县长大的,杂技班也在邬县卖艺混饭吃,只是随着她渐渐长大,出落得好看,便被人惦记上,当地有一个恶少带了几个人去试图抢她回去,被班主和她的师兄们打了一顿,后怕那恶少报复,这才连夜跑路,去了雍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