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道:“污蔑不污蔑,找来对峙一番便是!”他开口喝到:“玄慈,你还不出来么?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这禅宗祖地!”
杨易这句话喊完之后,一道威严清朗的声音从附近一个院子里响起,“阿弥陀佛,老衲这便来见施主!”
众僧闻言,纷纷转身。
只见一个月亮门中一道身影缓缓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僧走了过来,众僧纷纷让道。
玄苦合十行礼道:“方丈师兄,您来了!”
来人便是玄慈。
杨易见他面容威严,神情端庄,举动间颇见威势,形象外貌倒是远超众僧。只是此时气血浮动,内息不稳,似乎受了内伤。应当是在闭关之际被杨易吼声所震,内息走了岔道。
玄慈缓缓到了杨易面前,他不看杨易而是先俯下身子将蜷曲在低声的叶二娘扶了起来,忽地落泪道:“善哉,善哉!二娘,你行此恶业,被人擒杀也是应该,我为一己之私,不曾拦你,也是该杀。”
他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院内众僧,缓缓道;“我在二十多年前,与二娘有过一段孽缘,还产下一个孩儿,早已经犯了大戒,更二娘因为孩子被人掳走性情大变之下,枉杀天下无辜婴孩,我也不曾发言阻止,所犯罪孽更大。只是我为保颜面,一直没有勇气告知诸位,今日趁此机会,倒是可以一一讲明。”
众僧见他自承己事,俱都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一时间诧异、难过、鄙视、同情、不屑等等表情都呈现在众僧的面皮之上。
叶二娘见玄慈出现,面现惊恐之色,想要说话,但身子被点,全身僵硬,嘴巴怎么也张不开,看着玄慈眼中却是泪流不断。
杨易叹了口气,手指一弹,已经将叶二娘身上穴道解开。
叶二娘身子一颤,忽然跃起,叫道:“你怎么说出来啦?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她一脸惊惶之色,她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放在心上,但对玄慈自承己事却是大感惊恐。
玄慈伸开臂膀将叶二娘搂在怀中,温声道:“二娘,这么些年,可是苦了你啦!”
叶二娘放声哭泣,“我不苦!你在寺内有苦说不出,才是真的苦!”
杨易见他两位竟然在诸多僧众面前互诉情怀,嘿嘿冷笑道:“你们苦?被你们害死的婴儿难道不苦?死了孩子的父母难道就不苦?”
玄慈身子一震,道:“不错,他们更苦!”
“你知道就好!”
杨易环视众僧,大声问道:“我问你们,玄慈助纣为虐,明知叶二娘残杀婴儿而不加以阻拦,而叶二娘更是亲手杀害诸多幼儿,该不该杀?”
现场诸僧听到杨易询问,俱都默然不语。
杨易嘿嘿冷笑:“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是默认!”
他刚才与会灰衣老僧交手之际,也不曾动用兵器,此时却是抽出了背后长剑,笑道:“估计你们也不好意思动手,我代劳便是!”
刷的一剑,向前刺出,已将抱在一起的玄慈与叶二娘的身体刺穿。
在诸僧惊呼声中,杨易已经收剑回鞘。
鲜血喷洒中,杨易转身而走。
“痛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