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声势，那种场面，可谓真正的轰动天地，震荡乾坤。

这种万众一心，天地归一的场面，哪怕是诸神目睹，都是倒吸凉气，惊悚欲绝。

这样的场面，祂们登临神境，不死不灭，横跨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不曾目睹过，经历过的。

甚至是鲲鹏妖神这种曾也触及超脱之境，妖族诸神睥睨天地数万载的存在，都是不曾体会过的。

而今秦阳三言两语，就已然轰动如此。

这般氛围，这般声威，不得不让祂们心底，更生敬畏。

即便作为世所皆知的神灵，祂们此刻都是不约而同地生出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哗啦！哗啦！哗啦啦……”

但不待诸神有任何动作，天地之间，乾坤之内，潮水汹涌，巨浪拍击的声音，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诸神被这般动静吸引，稍稍注目，便是发现，那居然是海量的信仰之力，正在朝着秦阳汹涌汇集。

那些信仰之力，不只是从人族散发而来。

妖族、灵族、海族、蛮族、魔族、兽人族，天地万族之中，皆在给予回应。

“嘶……”

满场诸神无不倒吸凉气，秦阳居然在夺取原本独属于祂们的信仰？

众神骇然，心有戚戚。

想要反对，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的秦阳，天威隆重，压得祂们这些诸神都是喘不过气来。

超脱的声势，俨然日渐攀升。

不待诸神反驳，或有其他反应，这些海量的信仰之力，便是孕育粗活磅礴的因果之力。

随着天地众生，芸芸万物回应秦阳的号召，襄助秦阳实现自身的道。

秦阳便是与这片世界的天地众生，芸芸万物形成了因果联系。

“原来因果之力的产生，不只是我回应信仰者才会产生。信仰者回应我，亦会产生啊。”

此时此刻，秦阳才恍然明悟，真正的因果，是相互缔造的。

相互缔造的因果，才是因果循环，才是天理自然。

随着明悟这点，秦阳便是感觉到自身那种立地飞升的趋势，愈演愈烈，不断加强了。

祂渐渐地都有些控制不不住自己了。

仿佛间，那扇无形之中的门户，裂开了一条缝隙。

许是下一霎那，就要彻底被推开。

新的世界，就要展露在祂的面前来。

而在这样的状态下，秦阳也是可以清晰地感应到，天地众生，芸芸万物的所思所想。

这片世界的所有生灵，心中的念想，都不可避免的被祂窥视。

唯有跨入不朽神境的诸神，能够抑制因果。

从而将秦阳的窥视阻挡在外。

但，诸神之下，哪怕是各族虚神，都是无法规避。

这种窥视感，是因果循环的妙用。

达成因果循环以后，秦阳便是感觉，自身仿佛已经化身亿万，成为了这些芸芸众生。

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些芸芸众生，天地万物，都成为了祂的化身。

或者……意？

这种感受，或许就是雪皇之前所言，祂跟素雪的关系。

很玄妙的关系。

很神奇的感觉。

在这样的状态之下，秦阳自忖，哪怕此刻祂被人迫害，灰飞烟灭，祂也可以顷刻间，在这些众生的念想之中复生。

众生不灭，万物不绝，祂即永生。

即便这片世界崩毁，这片天地凋敝。

祂若还有一线生机，崩毁的世界，凋敝的天地，也会在顷刻间焕发生机，重回巅峰。

这，就是因果循环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