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八:我的世界!厄天大帝(1 / 2)

注:这一章大部分内容,都是描绘厄天大帝创造的虚空深渊世界。

……

这是一个单色的世界。

只有黑暗一种色调,唯一的区别是浅黑色,深黑色,灰色……

这里仿佛是一个水墨画的世界,但又不是中国古代的水墨画,而是用黑色的水墨去描绘印象派的画作,充满了怪异和扭曲。

整个世界,都是由涌动的黑暗能量组成的,而且时时刻刻都在扭曲着。

兰陵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之前是一团乱麻。只不过厄天大帝根据自己的记忆,勉强用这些黑暗能量构造出了一个相对符合人类印象的世界。

整个虚空深渊,有无数的虚空生物。但是这无数的虚空生物,又结合为一体。

此时,兰陵耳边只有一种声音。

痛苦,折磨……

痛苦,折磨……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这声音仿佛梦魇,又仿佛婴孩,凄厉而又深邃,而且是无数同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的要让人发疯了。

此时的兰陵,尽管已经真正进入了虚空深渊的世界,但依旧是独立的能量体,没有融入这个虚空深渊。

此时的他,终于有了一个外形了。就是一团黑暗的星云,可以变幻成任何形状。

兰陵作为人类,当然不适应这种外形,所以勉强地变幻成为一个人的外形。只不过这个人类,也仅仅只是一团黑影轮廓,而且还是扭曲变幻的,依旧如同梵高的印象画。

痛苦,折磨

痛苦,折磨

兰陵耳边只有这一种声音的存在,他漫步在这个扭曲变幻的虚空深渊世界里面。

勉强看到了群山,看到了大海,看到了河流,看到了平原,看到了城市。

兰陵一直飘荡在这个怪异的世界里面,渐渐地发现这个世界有一点点熟悉,那就是地理特征很熟悉,依稀……仿佛就是魔族领域的地理特征。

没错,肯定是!这里就是另类的蛮荒世界。

到处都是虚空生物,如同黑暗浓雾一般的虚空生物,就如同无数的浓墨,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这些虚空生物组成任何世界模型,当然包括魔族世界。

兰陵可以想象,厄天大帝选择牺牲自己进入虚空深渊,结果被无数虚空生物吞噬之后是何等之痛苦。为了打发这无穷无尽的时间,他就利用这无数的虚空生物重建了南部蛮荒,就仿佛的是堆沙丘游戏,就仿佛是用水墨画印象派立体画作。

只不过,这一画就是一两亿多平方公里。

每一座山丘,每一个城市,每一条河流都必须要有。

也幸亏厄天大帝曾经是妖星之主,拥有无比强大的脑域,所以才能记得住整个魔族领域。

也幸亏他有无限的时间,整整几万年去创作。

但就算如此,这也是一个无比伟大,而又无比痛苦的作品。

把近两亿平方公里的世界,把他厄天帝国的故土,如同立体画作重现在这虚空深渊之内。

因为被虚空生物吞噬是无比之痛苦折磨的,所以他不得不选择这种方式让自己忘记时间,就如同之前监狱里面的犯人,一本《毛zx语录》都能读一百遍。

那么,厄天大帝此时在哪里呢?

准确说,厄天大帝到处都是,他的灵魂已经完全和虚空生物融合在一起了,成为了它们的灵魂主宰。

“厄天大帝陛下!”

“厄天大帝陛下,我是您的继承人。”

兰陵就站在一个地方,大声地呼喊。

顿时,无数的虚空生物如同风吹黑雾一般倾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厄天大帝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兰陵和厄天大帝的关系,就如同一只螨虫和超级大恐龙的关系,螨虫在恐龙的尾巴试图让恐龙发现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甚至,兰陵和厄天大帝的比例,比螨虫和恐龙更加悬殊。

因为此时的厄天大帝,可能是整个魔族领域。而兰陵,仅仅只是一个人。

想要找到厄天大帝,必须前往他所创造世界的尽头,因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依旧在创造世界,依旧在用虚空生物在描绘立体世界。

所以,在他世界的尽头边缘,或许可以找到他。

那么,这个世界的边缘是在南边,还是在北边?

北边是人类国度,南边是天地屏障。

按照本能的想法,应该是南边的天地屏障。因为上一次天地妖塔炸毁之后,许多虚空生物就是从南边的位面裂隙中涌出,并且蔓延向现实世界的。

但是兰陵猜测,厄天大帝应该是在北边。

为何如此?

如果他是在南边,那么就能够有效地控制这些虚空生物,虚空生物就很难从南边的裂缝中涌出,因为距离得近,所以厄天大帝可以控制住它们,不让它们溢出。

正因为厄天大帝一直朝北边创造他记忆中的世界,距离南边太远了,加上时间太久太久了,他的灵魂已经麻木了,所以镇压不住北边的虚空生物,所以正在疯狂地溢出。

其实只要细看的话,兰陵可以发现,这个世界的虚空生物一直都在想南边漂移,就如同一阵风朝南边吹一般。

根据这些因素进行推理判断,厄天大帝应该在世界的北边。

于是,兰陵沿着厄天大帝创造的世界一直往北飞行。

真的每一座高山,每一条河流,都完全复制了魔族领域。就算偶有不同,也是因为几万年的地理变迁。

几万年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当然无比漫长,但对于一个星球来说却非常短暂。所以尽管几万年时间过去了,但整个魔族领域的地理环境变化得并不大。

所以,眼前的世界对于兰陵来说,确实非常之熟悉。

北上了几百里,几千里,上万里……

兰陵无限地感叹,厄天大帝何等伟大,何等痛苦,何等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