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签完这个字还没完,按照完善于第二次东西战争中的《1647年军粮条例》规定,他们还有许多物资可以领取,比如五香鲸肉罐头、黄豆牛肉罐头、鳕鱼菠菜罐头、煮滑柔鱼罐头、鲷鱼蘑菇酱罐头、干酪、饼干、糖等等。此外,由岛屿八旗(新抽调来一千余人,与先前残余人员合并后约有两千人)组成的辎重队还将带着大量豆饼、干苜蓿等饲料,喂养随军携带的一些奶牛,以给部队的伤病员们提供一些鲜奶供应——当然了,这些奶牛需要想办法就地征集。
军粮条例里面规定的食品领完了(一般一次性领一个星期到半个月的量),下面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比如绷带、药品等等,甚至就连擦屁股用的草纸每人都能领到一叠,可谓奢侈无比。
而在领这些物资的时候,寿道士也是咋舌无比,同时也更深刻地认识到了东岸军队的现代化程度。战斗力来自于什么?很多时候往往就是来自于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后勤保障。当然了,充足的后勤保障往往也意味着庞大的支出,东岸军队打仗,现在打的就是钱!
物资领取完毕后,寿道士便让士兵们回去将司务长喊来,顺便让他们带一些骆驼过来。这些从奥斯曼帝国进口的牲畜,非常适应干旱的新华夏西部草原,用来运输物资的话再合适不过了。
码头上仍在不断地有物资被卸下,海上一些船只等得不耐烦,干脆放下了许多小艇,然后组织士兵们携带物资自己划上岸,省得在那排队进港。码头上数十名穿着宪兵制服的人满头大汗地维持着秩序,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到处都是一片乱哄哄的登陆场景,起哄声、呼喊声、叫骂声、骡马嘶鸣声、车辆碰撞声、船只汽笛声等各种噪音将整个码头弄成了菜市场一般,混乱无比。
“任何登陆行动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从棉河港寨子内赶来视察的马万鹏看到码头上的乱象,顿时哀叹了一声,朝左右说道:“希望这些从南非来的骄兵悍将们能顶点事,小五百人呢,步、骑、炮兵种齐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经验应该也很丰富,加上我们这三四百训练已久的士兵,用来压阵,差不多也够了。这次大战,主要还是由波兰、德意志雇佣兵为先锋,我们这方战兵、辅兵总计3600余人,用来打一个全国总兵力不过五千多人的土著王国,已经很看得起他们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事啊,诸位也要牢记,万不可大意轻敌!”
“我等会牢记在心的。”兵太郎、翟小山等一干原棉河守备队的军官们立刻纷纷表态,此番雇佣军系统由他们二人率领,兵太郎为正、翟小山副之;而南非方面过来的军队,则由蛰伏多年后再度复起的前军国主义分子、国家力量同盟会活跃分子肖白图率领。至于两军合流后的全军总指挥权,则理所当然地由资历最老的军官出任,这一比较下来,得,全军总指挥权也落到了肖白图的手里。这厮由一个曾经“犯过错误”的冷板凳后备军官,一跃成为了指挥三千多名官兵的高级指挥官,这种飞跃不知道跌碎了多少人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了让他重新起复,他本人及背后的支持者们,又到底出了多大的力气。
不过不管怎样,肖白图的起复已经不可阻挡,而东岸人对萨卡拉瓦人的征讨行动也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出征准备阶段。1651年11月19日,随着侦查骑兵的归来,战区总司令马万鹏在一份出征命令上签下了字。而随着这份命令的签署,前敌总指挥肖白图也踌躇满志地带着三千六百名士兵及大量牛车、骆驼,踏上了赝惩默纳伯王国的路途。
军队出发后,马万鹏带着留守的一千多民兵(山东裁汰下来的仆从军官兵),一边照料棉田,一边加紧巡逻,以防遭到敌军突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