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最后你和那些科萨黑人士兵们大战一场,损伤一堆,却什么也没得到,这算个什么事?更别提冲突升级后可能接踵而来的无休止的战争与摩擦了。南非地区总共才多少东岸人,满打满算三千人多人,想到要与一个崛起中的土著大部落交战,尤其是这个部落可能还拥有超过一万名久经战阵的战士——他们现在甚至还学会了怎么使用火枪,谢汉三就不由得感到一阵牙疼。虽然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卸任南非驻屯军司令的职务随部队返回本土了,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在临走之前轻率地为河中堡招惹一个强大的敌人。虽然这个敌人目前已经与东岸人处于交战之中了,但现在冲突尚未扩大,也许事情还有转圜之处。
当然,最重要的,现在敌人有了准备,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思绪飘到这里,谢汉三马上就有了决断,他立刻派了几名传令兵快马返回河中堡,向莫茗传递,并请示下一步行动该如何做。毕竟,他这个南非驻屯军司令也是人家南非开拓队队长名义上的下属嘛。
做完这些,他又命令所有士兵穿戴上胸甲,然后列队继续向前前进,当前首先任务还是去把骑兵部队接应出来要紧。虽然不想继续和科萨人进行无谓的战争,不过不战而退似乎也有点损伤士气,因此继续前进到河谷边缘地带汇合还在那边逗留的骑兵部队,然后就地布防,等待后方命令才是正途。
经过三个小时的快速行军,在排除了两拨科萨人的迟滞性骚扰攻击后,谢汉三支队终于与骑兵部队成功汇合。列昂尼德统帅的骑兵在河谷地带冲出重围后便一路向后退却,但是路上再次遭到了一拨科萨人的截击,使得他们又减员了十二人(战死四人,轻伤七人,重伤一人)。
&妈的,谁说这帮黑人笨的?连游击战都学会了!”看到骑兵部队前后竟然伤亡了接近四十人,就连指挥官列昂尼德都受了一点轻伤,骑兵出身的肖白图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现在咋就觉得咱像当初那些下乡的小鬼子呢,人生地不熟,四处皆敌。人家也很少和你面对面作战,空有一身力使不出来。当初是谁说当年那些祖鲁人喜欢和英国人、布尔人正面作战的>
&是科萨人,不是祖鲁人。”谢汉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些黑人我看已经很接近奴隶社会的水平了,或许他们已经处于奴隶社会早期的文明层次。而奴隶社会的战争,是有战术的,更何况他们还常年在和其他部落厮杀、兼并。出一支敢打敢拼的军队,和几个虽没有系统学过军事理论、但所作所为暗合兵法的将领又有什么稀奇的?”
陆军士兵们很快找了块平坦空旷的地面,然后开始打桩、拉铁丝网、挂铃铛,每支部队之间都严格设好隔离带、防火沟。此时天色已晚,抹黑走山路纯粹是找死,因此今晚势必要在此宿营了。野外宿营又不好好修工事的话,那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八旗士兵们挥舞着铁锹、工兵铲热火朝天地开始了土工作业,而第四连、第104连的士兵们则列好了阵势,严阵以待可能会出现的敌袭。而征战了一天的骑兵部队,则在营地内帮助军医官们救治伤员、劈柴烧火。一些受伤的战马也在骑兵们黯然的眼神中被拖走宰杀,这些将作为伤兵们晚上的加餐。
一切准备妥当后,夜色终于缓缓笼罩了大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