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鼓舞威胁下,一部分楚兵们总算是稍稍恢复了战意,企图结阵组成防线阻挡魏兵,可遗憾的是,因昨晚之事异常疲惫的他们,在魏兵面前简直就不堪一击,轻轻松松就被魏兵们给突破了防线。
这让魏兵们都感觉有些诧异:今日的楚兵,不知为何实在是弱,弱地不值一提。
“完了……”
望着那兵败如山倒的局面,暘城君熊拓只感觉眼前一黑。
他简直难以接受自己眼睛所瞧见的事实。
而此时,宰父亘与连璧连忙拨马来到了暘城君熊拓身旁,前者急声说道:“公子速退,某与连璧留下断后。”说罢,他不等暘城君熊拓有何反应,冲着后者身旁的亲卫们,怒声斥道:“尔等还不速速护送公子撤离?!”
听闻此言,暘城君熊拓身旁的数十名亲卫们如梦初醒,连忙保护着熊拓,向南撤离。
目送着暘城君熊拓在其护卫的保护下迅速撤离这片战场,宰父亘与连璧两人眼中的担忧之色这才稍稍退却,他们对视一眼,随即便分散,策马来到了己方军势中。
想来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奢求能够扭转败局,打败这支魏军,但是最起码,他们要比此刻正在撤离战场的暘城君熊拓争取足够的时间。
“我大楚的兵将,岂能向魏国这等小国低头!”
高喊了几句漂亮话,宰父亘率领着亲卫们,率先向魏军们展开反击。
他希望他的身先士卒,能够激励麾下那些毫无战意的楚兵。
不得不说,宰父亘不愧是暘城君熊拓麾下大将,擅长领兵之余,自身武艺亦是不俗,顷刻间便杀死了数名魏兵,使得周围那些仍在反抗的楚兵士气一振。
而这一幕,远远观瞧的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眼睛一亮,大笑着拍马冲了过来:“哈哈,那楚将,莫要欺凌我麾下士卒,让某来与你一战。”
想来,百里跋这位浚水营的大将军这些日子每日里无所事事,也是憋得辛苦,如今好不容易瞧见一名武艺精湛的楚军大将,好武的他立马丢下了亲卫,孤身杀了过来。
“锵!”
百里跋手中的长铁枪狠狠与宰父亘手中的长柄战刀砍在一起,只见火星四溅之余,爆发出一声金戈巨响。
而这一轮力拼的结果却是,宰父亘连人带马后退了两步,那百里跋却只是身形一晃,便又迅速做出了反击。
『好、好快……』
宰父亘心念一转间,猛然一撇脑袋,瞬时间,百里跋手中的长枪,那锐利的枪尖堪堪擦过前者的脖颈,在他脸颊下方留下一道斜的血痕。
“躲地好!”
百里跋见猎心喜,一双虎目更是绽放光彩,只见他握着长枪的双手一抖,竟用巧力使长枪的前端一甩,重重甩在宰父亘脸上。
只听啪地一声,宰父亘右眼附近立马便出现了一条枪杆大小的血印,额角位置,更是被枪尖砸地血流不止。
宰父亘忍不住痛叫一声,下意识地眯起了右眼。
而就在这时,只见百里跋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使胯下战马前蹄凌空,双蹄狠狠踹在宰父亘胯下战马的胸口,单听一声战马的嘶叫,宰父亘胯下战马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而此时,百里跋双腿又是一夹马腹,使胯下战马的一対前蹄落地,又向前冲了几步。
与此同时,百里跋使左手单手握住长枪,右手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佩剑,趁宰父亘胯下战马还未站稳之际,伦臂挥剑,一剑削在宰父亘的脖颈处。
顿时间,宰父亘脖颈处被削掉了一块皮肉,鲜血好似喷泉般,喷地附近遍地都是。
“好……骑……术……”
只见宰父亘瞪大着眼睛,艰难地夸赞了一句百里跋精湛的骑术,便噗通一声摔落马下,登时气绝毙命。
望了眼倒在地上的宰父亘的尸首,百里跋有些意犹未尽地甩了甩手中利剑剑刃上的鲜血。
他并未感到多少兴奋,毕竟这名楚将的骑击之技,远不如他曾经在河北作战时碰到的韩国将领。
而百里跋刚才所用的这套对敌的骑击之技,亦是效仿他当年遇到的那些韩人。
快而凌厉的马上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