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翠翠怒目而视,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副, 你占我便宜了, 要讨个说法的样子,冷眼一眯, 重重一哼“嫌我睡相不好吵到你, 今晚继续睡你的软榻去”

蒋元“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翠翠气呼呼的下了床,就去屏风后换衣服了,留下蒋元一个人坐在床上直挠头,小声嘀咕“我就是想逗逗你”

想看看她会不会害羞的, 结果居然生气了还叫他继续睡软榻

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早吃饭的时候,钱氏就发现两个孩子不对劲,像是拌嘴了,儿媳妇脸色虽然不那么难看可是眼珠子瞄都不瞄儿子, 更别提有个笑模样了。

儿子更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总是拿眼珠子偷偷瞧儿媳妇, 一副想说话, 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她看着这一幕心里在笑,这样才是小夫妻嘛,有吵有闹的感情才会好,床头吵架床尾和,想必过不了多久,感情就能回复如初了

她心里高兴,还多喝了一碗粥, 饭后也没留在这里,说要出去遛弯。把家留给小两口,叫他们折腾去。

院子里,翠翠正在看园子,想着怎么把这园子里乱七八杂的花草给收拾一下,也种上像张夫人园子里那样好看的花草,蒋元站在门口偷偷瞧了她许久,摸摸鼻子无声的走过来了。

翠翠只听见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他,眼神立即就冷了,抬脚就想去别处,蒋元立即跟上,讨好的笑着说“翠翠,娘子,别生气,我方才就是逗你玩儿的晚上,我不睡软榻行不行,腿会酸的”

“你腿酸不酸,疼不疼的,关我什么事儿”

蒋元呵呵一笑“我明日就要当值了,要去街上巡查的,这腿要是酸疼,影响我干活儿不是”

“哼这院子里房间还多的是,你去睡别的房间啊,又不是没被子”居然敢赖我吵醒你,还说我抱你了,简直是找骂

“啊,要是我去睡别的房间,娘非得骂死我了”蒋元苦着脸,想了想看看周围不远打扫的小丫头,一咬牙,鼓足勇气就去捉了她的手,紧紧攥着,什么也不说了,就盯着她。

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手的架势。

翠翠顿时又气又怒,想甩开他的手,发现使劲儿居然也甩不开

眼角的余光更是看到小丫头都在偷笑了,顿时她就脸气红了,狠狠的瞪着他“登徒子放手”

蒋元却悠悠一笑,眼眸坏坏的一眯“什么登徒子我是你相公叫声相公来听听”

翠翠脸又红又烫,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居然耍无赖了还一副流氓样子翠翠只觉得被他抓住的手,浮起一层的鸡皮疙瘩,只能恨恨的咬牙“让你睡床行了吧给我撒手”

蒋元这才笑笑将手松开,摸了摸鼻子看着她羞恼的样子,想到晚上还能睡床,心里就是美滋滋。

翠翠懒得搭理他,也没心情折腾园子了,转身进屋去了,蒋元想了想没敢跟进去逗她,自个儿转弯儿也去前院了。

根据他最近一段的试探,揣摩,翠翠虽然看着凶悍,霸道,其实内心里完全不是表现出来的这样,她也心软,也很会为别人着想,除了对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以外,她其实哪儿都特别好。

午饭前,蒋元端着她的药进屋来了,翠翠一看他端着药,也没吭声,早上被他戏弄的一肚子气,还没消下去呢。

蒋元将药碗放她面前,看着她低头绣花不搭理自己,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说“翠翠,该喝药了。”

翠翠好像没听见他说话,又缝了一会儿这才端起碗来,将苦药一饮而尽,蒋元见她皱眉难受的放下碗,立即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她嘴里,吓得翠翠差点没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扭曲着脸问“这是什么”

“甜杏干,我方才专门出去给你买的,想着你吃药太苦了,用来甜口的。”

翠翠拧着眉头,沉默了片刻,抬眸幽幽的看着他“你尝过了吗”

蒋元摇摇头“没有,不用尝,黄澄澄看着就挺好吃的。”

他说着将那小纸包放在桌上,翠翠眯了眯眼,拿过来一把抓了好多,对着他的嘴就按了进去“那你尝尝。”

“”蒋元措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甜杏干,惊讶她居然喂自己吃东西的同时,眉头也渐渐拧了起来,嘴角都想流哈喇子,含糊着说“那货郎骗我,他说了是甜杏干的,怎么这么酸啊”

翠翠含着巨酸的杏干,看着面前的男人扭曲着一张脸,牙都要酸倒却不敢吐的那个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一下笑了出来,抿着唇忍俊不禁的低下了头。

“你笑了。”蒋元也笑的眯了眼,将满嘴的酸杏干咽下去后,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去寻她低垂的双眼,“你笑了就是不生我气了吧”

翠翠闻言就抬眸,狠狠瞪他一眼“滚”

可就算是瞪人,那眼里也依旧遮不住的隐忍笑意。

“哈哈”他开怀一笑,她终于不生气了,不枉他方才做的这一出好戏专门逗她,他笑着一手支着头深深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喜欢,她假装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以前他没有失忆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相处的吧

那样的时光想想就很美啊

翠翠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一直看着自己,抬起眼帘又瞪他“不许看我”

蒋元一笑,眯了眯眼“就看”

翠翠抬手就要去打这个无赖,他却顺势将她的手一握,笑吟吟的看着她不肯松开,又耍早上的无赖。

翠翠见此轻轻咬唇,挣扎了两下,另一只手拿起针就戳了他手背一下

“哎呀”

趁他吃痛松手,翠翠迅速抽回手,眼神里浮光掠影看着他“活该”

蒋元却可怜兮兮的将手举到她面前,“瞧,都出血了”

翠翠转过眼,拿着针线低下头,却很想笑“就是活该”

蒋元闻言笑了笑,将那血珠抹去后,也不再逗她了,靠在软榻上瞧着她,手痒痒的在膝盖上摩挲着“娘子,你这里衣给谁做的”

“给娘做的。”

“给我也做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