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还真能装,坐个这样的破车,还敢装成认识宫本公子,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有个青年直接嗤笑道,言语里充满了讽刺。
“嗯”
中年马夫眼睛蓦地一眯,朝他看了过来。
轰隆
那青年刹那间就感觉,脑海里仿佛有雷霆炸开,口鼻溢出鲜血,心魂已受了重创。
“是,前辈。”
给了那青年一点点小的教训后,中年马夫便不再看他,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驾车继续往前走。
“虚落,你怎么了”
那青年的同伴诧异的看着他。
“没什么。”
虚落嘴巴里满是血腥味,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刚才,被那个中年车夫看了一眼,他竟感觉灵魂坠入了无尽深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让虚落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车厢里的神秘人,恐怕不是在吹牛皮,连一个车夫都如此厉害,他都无法想象那个车厢里的神秘人有多强大。
“走。”
不知为何,虚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动,跟着那辆马车走了过去。
街道另一边,一座酒楼前。
那中年车夫并不知道虚落的想法,他按照前辈的指示,在酒楼前停了下来。
“前辈。”
中年车夫伸手将车厢帘子卷起,对着车厢门做了个恭敬的姿势。
一个青衣男子,悠然地从马车里走出,无视周围的目光,朝酒楼里走了进去,中年车夫则连忙跟上。
有中年车夫打点一切,青衣男子无需操心这些杂事,轻松地在一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小二将酒食点心端了上来,青衣男子和中年车夫悠闲的坐在那,听着四周的人谈天说地。
中年车夫不知道前辈为何要来这酒楼,但既然前辈吩咐了,他便不会有任何异议,坐在旁边陪着前辈饮酒。
“两两位前辈。”
这时,虚落跟了进来,战战兢兢的走到中年车夫和青衣男子身前。
对这青年,中年车夫有些印象,不过并不深刻,对他来说,这青年只是一个路人,之前路过后他便将这青年遗忘,没想到对方会找上来。
“你是谁”
所以中年车夫语气很冷淡,仿佛不认识虚落。
站在两位面前,虚落莫名的觉得压力很大,但他强行忍住,鞠躬道“晚辈虚落,先前晚辈无礼,言语上冒犯了这位前辈,特来这向两位前辈赔罪。”
说话时,他快速看了林牧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中年车夫给他的感觉已足够恐怖,而这个青衣男子被中年车夫称为“前辈”,他更无法想象这个青衣男子有多可怕。
“哦,是你小子啊。”
中年车夫声音不咸不淡,“本座没功夫与你这等小辈计较,也不需要你的赔罪,你走吧。”
“两位前辈不与晚辈计较,那是两位前辈大度,但晚辈不能因此心安理得。”
虚落紧张得要死,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都抠入了肉里,可他死死忍耐住恐惧,没有就这样离开。
他有种预感,这或许是他人生中的一次机遇,要是错过了,他这一生估计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渡过。
“不用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