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可爱(1 / 2)

鹿园园回了家之后, 其实有点后悔。

家里有人是中医, 从很多方面来看都是件大好事儿, 尤其是可以及时就医、吃药看病这点。

但是。

鹿园园现在明白了, 中医不光是针灸喝药,中医还能治疗外伤, 还可以药油按摩。

“爷爷爷爷爷爷哎呀”鹿园园躺在沙发上,忍不住嚎出声“别揉了吧哎呀好疼啊让它自己好不行么”

鹿爷爷不理她的要求, 手上动作没停,“你懂啥,不把你这块儿筋揉开了,你等它自己好得半个月。”

鹿园园知道这是没有回转余地了, 感受着又疼又痒又麻的感觉阵阵, 偶尔一下戳到了痛处,那酸爽直直传到头顶。她挪了一下脚,还是忍不住嘟囔“这也太难受了呀。”

鹿园园是躺在沙发上,她想了想,自己明天是不能去给舒甜补课了,就拿出了手机给舒甜和她妈妈都发了消息。

星期五的这个时间,舒甜应该没在学习, 回得很快,关心了她一番又发了一堆表情包祝她早日康复。

鹿园园看笑了,也回了几个表情。

舒甜又说了些学校里的事, 高中运动会、文艺晚会, 还有她之前提过的那个大她一届的哥哥。

鹿园园正看地津津有味, 突然听到爷爷的问话。

“你那个同学,周日要来,你知道”

“嗯”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哪个同学呀”

“就那个,”鹿爷爷表情有点儿别扭,“你还有哪个同学就上回来针灸那个,长得还不错的小伙子”

爷爷话还没说完,一边正看电视剧的奶奶听到了,一下子转过头看向两人,两眼放光“呀园园同学又要来啦”

爷爷“”

爷爷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突然活跃起来的老太太“他来就来,你激动个什么劲”

“那是园园同学,我激动咋还不行了”

“你可不是因为这个,你就是”

“”

鹿园园从沙发靠手上微微抬起头,悄悄溜到一边的贵妃椅上,打开微信找到苏临。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在两小时前,她问他到学校了没。

鹿园园不方便语音转文字,只能慢慢打学长,你周日要来,为什么我爷爷会知道呢

想了想,又加了个表情oo

那边回得很快。

苏临是啊,因为上次针灸之后还要拿药,我有鹿爷爷的微信。

可重点不是这个呀

鹿园园又打那你来干什么呢

这次,他没有秒回。

眼看着爷爷奶奶的小规模争执要告一段落,鹿园园穿上拖鞋,单脚从沙发后面绕,蹦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同时,手机一震。

苏临我最近挺累的。

嗯累

那和告诉爷爷有什么关系

没等她打字问,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苏临所以我准备找你爷爷拔罐。

鹿园园“”拔罐

她坐在自己床边想了一会儿。

星期五的时候,他说周日要送她回学校,难道就是这样送

上次苏临来针灸的时候,她依然记得,他见到爷爷亮出针的那一刻,瞬间睁大的眼。

他怎么可能自己主动要求拔罐哦

手里手机又是一震。

他又发了条方便打电话吗

她愣了一下,才打方便的。

几乎是同时,屏幕上亮起苏临邀请您进行语音通话。

她立马接起“喂,学长。”

“嗯,”他周围的声音有点嘈杂,像是在室外,“我去拔完之后,你顺便和我一起走,就不用他们送你了。”

鹿园园刚才就觉得,他会不会是因为要找个理由来她家,才说想要拔罐的。

果然啊真的是。

“学长”她有点想笑,又觉得有点感动,心情十分复杂,“那个,你不要来拔罐啦,真的好疼的,我有拔过,你没有很难受的话还是别尝试啦。”

“”他没说话。

“真的,我可以和爷爷说,你来带我回学校,他肯定”

“鹿园园。”

她的话突然被打断,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嗯”了声。

那边接着道“没事啊,我不怕疼。”

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她都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

在笑吧。

她没答,他又说了一句,这句比上一句的笑意还要明显,“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

鹿园园能感到自己的脸开始急速升温。

什么担心

谁谁谁担心了啊

她蹭地一下从床上单脚站起来,对着话筒说“那你就来吧,学长再见。”

语速极快地撂下这句话,她立马挂了电话。

鹿园园又坐回床边,顺势躺倒在被子上,脸贴着柔软的棉布,温度依然很高。

“我不怕疼。”

“你别担心。”

他的嗓音滤过电流,比她带着耳机听的电台主播的声音还要有磁性,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说的话更有冲击力,她还不觉得什么。

那股后劲好像现在才涌上来,这两句话仿佛又重新在她耳边放了一次。

鹿园园立马把手机一扔,双手捂住开始有些发麻、又有点痒的耳朵,整个人往被子里一滚,头朝下把自己埋起来。

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人误会啊

她哪里是那个意思了

她的手还放在耳朵上,等了几分钟,脸上的温度依然没降。

学长今晚肯定是脑子不好,鹿园园想。

苏临的确是不怎么好。

开学之后这一个月,室友们的上分意愿异常强烈,他长时间以来都埋头打游戏,一打几个小时,颈椎其实总是疼。

但是,打游戏的时候,抬起头来转一圈儿就很快能缓解,而且游戏这东西吸引人的注意力太容易,脖颈有点疼也不会太在意。

但是,因为迎新晚会马上要开,最近他得一坐好几个小时地练琴。

每次一过四五十分钟,肩膀连着脖子的地方就疼得不行,细针扎进肌肉里一样的疼,那种痛感还不间断,很持久。

他被折磨了一星期了。

那天在电梯处送她上楼,回去之后,他开始想要怎么找个借口来接她。

周六弹琴的时候,这个想法突然蹦到脑子里,他当即就给鹿爷爷发了微信。

再次来到鹿园园家门口的时候,他摁了门铃,突然生出一种和这里已经很熟悉的感觉。

是鹿老中医给他开的门,进去之后,他没看到家里有别人,直接被带到了以前针灸过的老地方。

其实经过上次头疼之后的几次针灸,他觉得中医是个神奇的东西。比如针扎进肉里也不见血,戳到某个地方,能让人半边身子都发麻。

所以,他还是挺愿意试试拔罐的。

只除了一个,他再也不想接触的东西。

中药。

毒中毒,太他妈难喝了。

鹿园园刚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她盯了一会儿天花板,脑子才慢慢清醒,记忆开始复苏。

今天周日,她睡了个午觉,现在是下午三点。

下午

好像苏临要来。

她坐起来,随手顺了顺头发,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

手都放在门把上了。

想了想,她又重新回到衣柜前,换好要出门的衣服,才再次走到门边。

刚推开门,就撞上一道视线。

苏临坐在白色的沙发上,他今天穿的是黑色长袖t恤,下午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从笔挺的鼻梁处分了一道线,半明半暗。

对视半晌。

他对她很淡地笑了一下“早啊。”

鹿园园“”

早什么早啊。

可能是她表情里的无语太明显,他站起来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垂眸“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