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中暑了(1 / 2)

天启预报 风月 4262 字 27天前

其实阴魂是一个辅助型圣痕。

真的。

反正说明书里就是这么说的。

它的天赋就是将使用者所拥有的源质慷慨地分享给周围的人,讲究的是无私奉献,只不过分享过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已。

在结合被改造成负能量生产机的槐诗之后,所分享扩散开来的,就变成了槐诗自己自无数的死亡记录中所萃取出的劫灰和死亡气息。

就好像乌鸦曾经说的那样,这是黄金收藏威力加强v20版

一旦阴魂开启,无需接触,只要进入槐诗周围三米以内,浓厚到凝结为实质的负能量就会将慷慨热情地给所有人来一个拥抱。

宛如某个桌游中的计算方法一样,你将需要根据双方的基础值进行计算,加上基础值等等复杂因素之后进行一轮豁免判定。

如果判定失败,就会在无尽的死亡气息中感受痛苦。

对于超出槐诗四阶的升华者而言,这可能只是清风拂面,对于超出两阶升华者而言,开始感到不适,对于同阶的对手而言,这边是无可逃避的恐怖和梦魇。

如今看来

“两边相差并不怎么大啊。”

槐诗吹了声口哨,抬起脚,猛然将天花板上坠落的侵蚀物踩在脚下,低头端详着它尖叫嘶鸣的样子,好奇地问“你中暑了吗”

下一瞬间,愤怒之斧,斩落

恶臭的血浆飞迸。

心毒扩散。

自尸骸中,一道粘稠的液体发出尖锐的惨叫,迅速凝结,像是刺猬一样地鼓起一根根长针,紧接着又分崩离析。

变成一团灰尘。

槐诗赞许地颔首。

尘归尘,土归土,这是好事儿。

然后,他抬起头,凝视着手握边境遗物的狂怒金沐,好奇地问“那玩意儿你会用么”

回答他的是愤怒劈落的铁鞭。

哪怕不进行解放,只是粗暴地使用源质推动,铁鞭上所携带的狂暴力量也在大地上敲出了一道深邃的裂隙。

飓风扩散,几乎撕裂了槐诗周围的劫灰之雾,可下一瞬间,雾气再一次合拢。

向后滑出的槐诗站稳,感受着那一瞬间施加在身上的恐怖风压,忍不住吹了个口哨。随手,将斧头劈在旁边那个想要扑上来的侵蚀物脑壳上。

血浆飞迸,又是一道尖叫声响起。

感受着胸腔之中莫名的悸动,槐诗伸手虚握,圈禁之手的火焰燃起。在源质凝结的清脆声音中,一柄黑色的祭祀刀自从他的手中重新长出。

失去了形骸的祭祀刀自物质化作了源质,如今,又被槐诗自源质之中重现而出。

感受着这令人怀念的手感,槐诗挥了挥手中的刀锋,另一只手拔出了斧头,刀斧碰撞,源质与火花一同飞迸而出。

在劫灰之火中,少年畅快地咧嘴微笑。

“来”

他轻声呢喃“我们正式开始”

下一瞬,阴魂呼啸而来

好像翱翔在风中那样,一瞬间失去了重量,仿佛能够随心所欲的飞翔,槐诗轻巧而迅捷地奔跑在风中,向着面前横扫地铁鞭斩下刀刃。

钢铁碰撞。

而他的身体,却借着铁鞭上的力量腾空而起,踩在了沉重的铁鞭之上,自这一条独木桥之上回旋,像是风中回旋的飞鸟。

于是,刀锋和斧刃便在空中划出了宛如月轮一般冰冷的残光。

刀锋砍在金沐的躯壳上,就好像砍在金铁之上,火花飞迸,他的脖颈上竟然只裂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恶来的圣痕是常驻型效果。

哪怕不主动催发,使用者的躯壳也将保持一定的强韧,就算小口径子弹也未必能造成伤害。

如钢铁那样,坚不可摧。

可惜的是,终究只是钢铁而已

转瞬间,不知道多少重叠的高亢声音在这一刻响起,来自上座部密宗的双刀术自槐诗手中展露,纵然没有配合的双刀,只凭借手中的刀和斧,也达到了令人恐怖的速度。

钢铁的源质和源质的钢铁重叠在一起,撕裂了风,掀起尖锐的凄啸,抵达了槐诗往日难以触及的恐怖高速。

一瞬间过后,槐诗自铁鞭之上落地,而金沐却踉跄后退。

裸露在外的胸膛、脖颈乃至面孔和五官之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绽痕。

隐藏在这一副绝佳躯壳后的边境异种愤怒尖叫,手中铁鞭捣向脚下的大地,近乎掀起了地震那样的恐怖波澜。

飓风席卷。

它扯着手里的铁鞭,胡乱地抽打在了周围,将周身的一切尽数摧垮为一片残骸。

槐诗的眼角狂跳他可以确信,哪怕自己的体质已经进阶,被砸到的话,一定会变成一团肉酱。

不论是第三阶段圣痕恶来的惊人膂力,还是边境遗物自身的恐怖重量,都不是他一个一阶的萌新能够硬抗的。

所以说,真羡慕这些狂战士啊

活动了一下开始发麻的十指,槐诗再次展开手中的刀斧。

“再来”

好像贴着疾驰的火车在跳舞那样的,狂风呼啸。

相比于原本针对槐诗的攻击,这种在丧失理智之后陷入疯狂的状态反而更加难搞。你来我往时总有套路琢磨,如今这么凶猛的力量不按套路来的话,就很容易乱拳打死老师傅。

何况萌新。

越是接近,就越是窒息。

风压厚重,甚至脚下立足的大地也变得动荡起来,无法信任,好像钻进仓鼠球里之后试图保持平衡那样。

一旦滑倒,就会被卷入已经化作绞肉机的风暴里。

尸骨无存。

近在咫尺时,他甚至听得见金沐躯壳中那些粘稠液体沸腾的声音,它开始焦躁了,不,是产生了不安。

恐惧光环开始生效了,潜移默化的。

在骤然迸发地尖啸中,槐诗骤然侧身,感觉到好像有大楼坍塌的气浪迎面吹来,随着那一根几乎贴着鼻尖砸下的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