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出戏(2)(2 / 2)

都彭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回龟甲贞宗身上,说:“你听到了?”

物吉贞宗和太鼓钟贞宗顾不得会不会显得失礼,将龟甲贞宗一把推倒在地上压住。忙不迭地点头,乖巧地代替他回答,“他听到了,听到了!”

审神者没计较这些刀剑的小动作。他略过这个话题,平和地再次阐述自己的规矩:“不认可我是你们的主人时,随便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不过,如果认了我做主人,还要自作聪明,还想从我这里逃走的话,就不要怪我给予你们惩罚了。”

叠在一起的三振贞宗又是一阵剧烈的挣扎抖动。龟甲贞宗在快要被压成轻伤的情况下,还要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所有人心知肚明,他这是又对审神者所说的惩罚产生了感兴趣。都彭的目光落在烛台切光忠的身上。太刀青年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捂在了嘴上。

当他发现了审神者的目光,身体立即僵住了。太刀青年死死垂着头,比什么都不会的学生面对老师的提问更惶恐。都彭轻声地笑了,温柔地说,“烛台切光忠,不要捂着嘴。你犯过类似的错误,告诉大家,你后悔吗?”

黑发太刀的眼神立即变得像一期一振一样绝望。他放下了手,嘴里不受控制地说:“主公大人,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后悔,如果给我一次改变过去的机会我一定会拦住当时衣冠不整走进您卧室里去的自己,但我当时并没有认可您是我的主人,可您还是很计较啊……”

在违抗都彭的命令堵住嘴,和说出心里话之间,烛台切光忠并没有多少迟疑的时间。由于没有及时捂嘴,他完整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生无可恋地不知该做什么来挽救自己的命运——如果能够逃得掉的话,他很想伙同一期一振立即开始逃亡生活。

但看一期一振的样子,他大概是不敢逃的。被摸尾巴真的那么难以忍受吗?!会比被连问四五句“感觉如何”还糟吗?!虽然龟甲贞宗肯定愿意尝试逃走,但……他不愿意!他不想要一个为了被抓住后的惩罚才逃走的队友。

都彭环视自己的刀剑,感觉似乎没什么需要点明的了。在他打算开口做最后的总结发言前,压切长谷部意识到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他发现审神者没有点名让自己发言的打算,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请求说:“主,能否让我也说出自己的事呢?”

原本很愉悦的年轻人愣了愣,想到那个失败的铭文纹身,无语地望着压切长谷部片刻,最终,还是闹心地点了点头——说什么本丸第一主控,这振打刀明明更像是审神者的克星。

但这一次,都彭失算了。压切长谷部并不觉得他的铭文纹身算是需要坦白的秘密。作为曾经代替审神者支撑起一座本丸正常运作的刀剑,他跟其他付丧神不同,更加敏锐和善于抓住机会,也更有野心。虽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需要掩饰,但此时此刻说出口,会显得不那么突兀。

他坚定地、掷地有声地说:“主,我之前也对您存在着误解,万分惭愧。不过,如果您有开启寝当番的打算,请务必优先考虑我。”

“可是长谷部先生要排在山姥切先生之后呢。”一直眨着眼睛安静听这场坦白大会的五虎退轻轻软软地说——就像他的主人都彭大人一样,小短刀也觉得山姥切国广平日里沉默寡言,这样很容易被抢走本属于自己的权利,于是忍不住仗义执言道。

山姥切先生很好欺负,小短刀觉得自己在保护一期哥的同时,也有保护他的必要。

“山姥切是在主人入职第一天就排好了队的。真的!烛台切先生可以作证的,当时他抱着主人的胳膊,认真地说只要主公有命,所有内番包括寝当番,都会努力做好的,被弄脏也没关系。”

五虎退的发言让一直神闪避,极为没有存在感的金发打刀也在瞬间变成了大红色,慌乱地摆着手说:“不不不,当时我只是喝醉了,我说错了,我会保持干净的,主人喜欢干净……”

所以,排队了寝当番的优先权是真的喽?在这种所有人逐一爆猛料的气氛下,鹤丸国永挥了挥袖子,欢快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是纯白色的,看起来很符合主人的喜好吧?听说洁癖都喜欢白唔——!”

坐在他旁边的小狐丸笑了笑,遵循此时的气氛接话道:“一期殿不喜欢被主人摸尾巴吗?我一直很注重保养皮毛,手感很好,也不在意主人摸来摸去。主人想摸的话,可以来摸我。”

药研原本想说一句“大将,请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而歌仙也很想说“其实我不擅长计算更不擅长围棋我不喜欢棋当番”,但他们既没有丰富的人生经历,也不曾有过一个资源帝主人阅尽千片。

在属于成年人的可怕谈话中,两振刀剑对视一眼,默契地闭上了嘴,都很想抬起手捂住小短刀前田的耳朵。但蘑菇头的小男孩眨了眨温柔的棕色眼睛,怯生生地举起手,小小声地说:“那个寝当番……是指为主公守夜吗?我、我也很想在主人想要休息的时候,帮您整理床铺,希望主人不要嫌弃……”

“一会午睡时,前田酱可以到我的房间来铺床。”审神者先是对前田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他挥了挥手,制止了这场大规模爆料活动。小短刀的发言真是充满了治愈和净化的威能——在度过了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剁手的阶段后,都彭还是很欣赏自己选刀的眼光的。

“好了,都去午睡。两点整,在前院时空转换器前集合。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会给大家演示,如何简洁有效地改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