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知道这么说你会有想法,可我们是夫妻,有些心里话没必要藏着掖着,那样太累。”
厉元朗一把推开白晴搭在他身上的手,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掐腰看向妻子,质问道:“既然你提到夫妻界定,那么我问你,我走到今天,是我努力的结果,还是家族的助推?我要听实话。”
白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都有。”
一直以来,厉元朗认为,自己能从普通的小人物,晋升到副省级常委,是他用智慧、用能力、甚至用生命换来的。
然而妻子回答的两个字,还十分勉强,瞬间打碎了他业已建立的自尊心。
“这么说来,我要不是陆临松的女婿,不是你白晴的丈夫,就不会有这一天了?”
面对丈夫质疑声,白晴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是的。我们只是扶你上马,至于带你进入马场则另有其人。”
“你是说水庆章?”厉元朗马上反应过来。
“老公,有些话我不想说,既然你问到这里了,我不妨直言相告。历朝历代的政治生态大同小异,小人物要想进入大人物的圈子,没有贵人相助基本上不可能实现。”
“每一个节点,每一步骤,关键时刻都会有领路人出现。这就是你为什么能够脱颖而出,出现到目前环境里。”
“全国有几百万干部,构成一座金字塔。有的人奋斗一辈子,还处在金字塔底座,而有的人会逐渐往上走,最终留在中部。”
“再往上,随着金字塔越来越窄,淘汰率逐渐增加,难度也越来越大。有的人爬到中上部或者接近塔尖位置,稍不留神,脚下一滑,瞬间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