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有些蒙了。
长期受到丈母娘的横眉冷对,猛然对自己好,厉元朗一时难以适应。
“元朗,妈妈想单独和你说点事儿。”
厉元朗便说:“你说吧,我听着。”
“还是别在这里说了,我去你爸爸的书房,在那里说。”说罢,谷红岩率先离开。
看她那么庄重的神色,厉元朗忽然有种奇怪直觉。
走向书房的路上,正好碰到老婆,厉元朗说起谷红岩要和自己单独谈一谈。
“你去吧。”水婷月点着头。
“你不去?”
“妈妈单独和你说话,不希望我在场。”
厉元朗满腹狐疑,走进书房里,谷红岩竟然破例拿出水庆章私藏的香烟,招待厉元朗。
“你抽吧,这可是你爸爸以前从老爷子那里顺来的,只可惜再也没有了……”
一声长叹,谷红岩眼圈发红。
每逢佳节倍思亲,到了年根底下,想一想去年还和老爷子有说有笑的,就连侄女谷柳烟的音容笑貌都在眼前闪现着。
现今,阴阳两隔,谷红岩触景生情,鼻子发酸起来。
她赶紧扯过几张纸巾,擦拭着眼角,调整好状态,缓缓说:“元朗,昨天是我情绪不好,说了难听的话,对你产生伤害,我向你道歉。”
厉元朗属于吃软不吃硬,再怎么地,对方也是自己的丈母娘,老婆的妈,儿子的姥姥,是他的长辈。
他重视亲情,更懂得长为尊幼为卑的道理。
对于谷红岩突然道歉的态度,厉元朗坦然接受,并且表态自己也有做不对的地方,希望谷红岩谅解。
看到厉元朗欣然接受的态度,谷红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并且提出了她的要求。